東海之東,有一國為傲來國,國中有一名山,地處傲來國邊緣。
此山三面環水,自天地初開,鴻蒙初啟即存。
其勢鎮汪洋,其威寧瑤海。
正是東海敖廣的老鄰居,花果山。
朱恒剛一露面,便被一群猴子圍了上來。
“哪里來的生人?”
這群猴子嘰嘰喳喳手里拿著木棒,呲牙裂嘴,只是嘴里叫喊著,卻沒敢上手。
“去往哪兒?”
“快說,快說!”
“這山上可有一塊三丈六尺五寸高,二丈四尺圍圓的仙石?”
“你打仙石的注意?”一老猴推開眾猴,走上前來。
“不,我是慕名而來。”
“慕名?”老猴子驚呆了,一塊石頭而已。
“山上確有一石,我爺爺在世時,曾有一人慕名而來,在山頭端坐觀摩了好幾日。”
它只是沒想到,等到它老了,也會遇到一位想要看仙石的年輕人。
不過這人好生奇怪,待仔細觀看,卻無法看清面容,只覺得很年輕,扭頭回想來,也無法記住面容。
跟爺爺描述的一模一樣。
這也太神奇了。
爺爺曾私下告訴它,那可能是修行的高人。
老猴子沒想到,臨到它老了竟然也遇到了。
“那你跟我來吧。”老猴子上前一步,又轉身向旁邊的小猴吩咐道:“去去去,摘些山中的靈果,去樹洞下掏一壇猴兒酒,招待貴客。”
朱恒看了看圍在身前的猴群,想到西游結束后,它們的悲慘遭遇,悲憫之意就那樣突兀的涌了上來。
這些猴子伴強者而生,后因強者的隕落,而被宵小之輩清算。
也許,他可以留下點東西。
對,就這么辦。
天道有衡,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來到這里,又吃又喝的,理當如此。
“長老,長老,靈果、靈酒來了…”
一猴子捧著紅艷艷的山果,又一猴左手拎酒壇右手抱著一石碗。
眾猴應聲分開一條道路。
好淳樸的開智山猴,朱恒方才隨心而動的那點想法便愈發堅定。
“好了,好了,你們都散了吧,我送客人到山上,便也下來了。”
眾猴聞言,腳步落了下來,但仍三三五五聚在一起,遠遠綴在朱恒身后。
只是一個個都很安靜,很是聽他身邊這只老猴子的話。
“你們世代聚居此地,可還算安生?”朱恒咬了一口紅彤彤的果子,突然問。
“安生,安生…”老猴子隨意應承著。
但朱恒腳下卻突然踢到一塊頭蓋骨,已有些風化的枯骨翻了個,只見其頭蓋上兩個指頭粗的洞明晃晃昭示著,爭斗時有發生。
“不太安生,不太安生…”
一人一猴越往山上僻靜處走,枯骨便越來越多,有猴子的頭蓋骨,也有其他熊、鹿等之類動物的骨架。
朱恒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他突然想到猴子出世前,猴群在花果山的地位。
關鍵是為何這些枯骨都是向著山上去的。
“這里的枯骨應不超過一年吧。”
“花果山72妖洞,哪個最好戰?哪個最厲害?”
“虎妖、獅妖原本不合倒也安生,近來不知道從哪里聽得我猴兒地界有一仙石,都覺此山頗為神異,便要我猴兒多孝敬些,如若不從,便領著一眾聽話的狐、貍上山攻打我等。”
“嗯…”
朱恒明白,這是因為猴子快出世了,靈氣外泄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