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江的斗篷毀在了玉珠的爪下,所以分明也沒見文公齊認出他來,但文公齊依舊留下了。
一問。
文公齊甚至和他還有東方臨的目的地相同,都是比舞大會。
于是說著說著,便突然這般開了話頭。
最后如此結伴而行。
嗯……絕對不是因為文公齊給出的百枚靈石的船費,以及飛舟相關的修煉費用。
洛景江如此想著,草草撇了一眼卷軸上的春意圖,臉色半黑的將這卷軸重新卷了起來。
文公齊一看慌了。
文公齊:“洛兄別——咳咳。”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文公齊收回手,裝著捂著嘴假咳了兩聲。
文公齊:“咳咳,兩位兄臺,你們手中的這幅春景可是珍品,人都有欲求,所以鑒賞評鑒這種春景,可也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調劑。”
“只是自己觀看,可沒有志同道合者一起討論來的熱鬧,兩位兄臺先前看來都有這雅興,沒準我們是同道中人,所以大可不必避諱在下……”
洛景江打斷:“你誤會了。”
啪。
卷軸卷好的輕響。
謝謝。
這飛舟上,大抵只有你一人有此雅興。
看東方臨對這卷軸的謹慎,很明顯不是對此有興趣的人;
自己也沒那個心情和余力去關注這些……
文公齊的失落明顯寫在了臉上,看著洛景江重新嚴嚴實實的包好卷軸以及那塊令牌,接連唉聲嘆氣。
可惜啊——可惜!!
他剛剛只來得及撇了那么一眼啊——
眼前的情況對于文公齊來說,就像是饑餓的時候見到一桌大餐,結果還差一步就被突然出現的結界攔住,無法觸碰,只能在結界外干著急。
快樂。
隨著洛景江扣上卷軸的那一聲‘啪’——
沒了!
等到合上并收好卷軸,洛景江略過文公齊失望的目光,長出口氣,這才來得及喝了一口桌上的靈茶。
卷軸上的那位女子他大概記住了,如果沒有美化的太嚴重,或是現場有著某些遮蓋的事物,洛景江覺得自己只要見面,還是能將她認出來的。
至于接下來,確認這女修是否為魔修等等的事情,就該交給東方臨了。
微苦的茶香帶著某種特有的韻味回甘,口鼻間轉瞬充盈著茶葉的香氣。讓洛景江先前撞在船艙上,身體殘留的鈍痛很快隨著茶水的暖意漸漸消退下去。
很是舒適。
……
洛景江喝的不急不慢,但一直在想辦法讓洛景江重新拿出那圖畫的文公齊看得更著急了。
修者和非修者、又非上下屬關系的相伴出行,這一點并不能靈文公齊意外,畢竟他也日常流連于市井之中,和其他非修者的人士相處的更多。
走過那么多地方,看人的本事,文公齊還是有一點。
剛剛的交流雖然不長,但文公齊還是能感覺到,東方臨對此完全沒太大興趣,只是不知道為何攜帶著。
而眼前的這位洛兄弟,才是在這事上有可能被他說動的人!
只要洛景江開口,東方兄應該會答應把那副春意圖再次展現出來的!
他可是難得見到如此精致的春意圖,一時間哪來得及顧及其他,多看一眼都是賺啊!
就算見過再多,就連京城第一花樓醉香樓的花魁都見過了,但這種事情對于文公齊來說可是永遠不嫌多,哪怕美麗的程度各有上下差別,他還是能從各種人身上看出不同的韻味來。
所以……
不夠!絕對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