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石花,幾時方能凋謝?
云天萬里,早已是風起云涌。老牛馱著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先一步破開天庭禁制,此時已經到了混沌之地所在處,一座白玉樓前。
“師父,這樓好高啊!”小道士坐在老牛背上,抬頭向上望去,樓高不知多少,竟一眼望不到盡頭。
老道士也抬起頭,瞇著眼望了望,隨后縱身飛起,想要去探一探究竟,但還未飛起多高,便被一道威壓所震落:“爾等,怎敢擾本帝清修!”
聲音圣潔空靈,帶著不容侵犯的高貴與威嚴,不大的聲音傳入樓前幾人耳中,卻似驚雷炸響,震懾魂靈。
老道士被這一震,身形像斷線風箏一般墜下,重重砸落在云天之上,炸起雷云翻滾。
再如何,這也是天帝!也是帝威!
豈是區區凡人,所能抗衡?
“師父!”小道士看到老道士被震落,慌忙間便要從老牛身上跳下去,卻被老牛一聲牛哞所制止,一股力量自老牛的哞聲中發散而出,將小道士緊緊固定在身上。
隨后老牛才緩步超老道士摔落的方向走去,雖說是緩步,但只見老牛足起兩三下之間,便已經抵達了老道士身前,俯身用牛嘴拱了拱老道士的臉,使得老道士那數寸長的潔白胡須上沾滿了濕漉漉的口水。
就在小道士掙扎著要跳下去的時候,老道士猛的跳起來,一邊扶著腰,一邊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哎呦喂,老夫的腰啊!嘶,到底是天帝,盡管只剩下最后一絲殘存意識,也遠非老道我所能比及的啊!不過,天帝這一嗓子居然把口水都噴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帝術神通?果然不同于尋常術法。”
小道士原本還擔心師父安危,急得都要哭出來了,聽完老道這一番話,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隨后察覺到師父在看他,忙又用手捂住嘴。
“小童?為師都受傷了你還笑得出來?”老道士虛斥一聲,摸了一把胡子上的口水,頗為嫌棄的甩了甩。
“不是啊!師父。噗……”小道士說著,又一個沒忍住,再次笑出聲來:“師父您不是說,一切造化使然嗎?現在是造化讓弟子笑的,弟子……噗哈哈哈”
老牛抓住時機,隨著小道士的笑聲哞哞叫著,老道士聽完后,臉色仿佛一瞬間發青了,在那白胡子的映襯下,越發的青了。
老道士鐵青著臉,指了指老牛,又指了指老牛背上的小道士:“你們,嘔……”
在幾人插科打諢的時候,仙源府內,金紅兩色光團已經分別奪取了不小的虛空地帶,占據了幾分可觀的勝算,但兩團光之間的相互侵奪,卻始終未曾停歇。
似水火異途,永不相合。
“現在外面守著的,不正是你口口聲聲所守護的天下蒼生嗎?怎么?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蒼生的?哈哈,可笑!”鶴焱聽到帝淵對仙源府外幾人的威壓呵斥,不屑的笑了笑,語氣中滿是嘲諷,同時紅色光團猛的暴漲,吞噬了一團金色光芒
“是他們要來害朕!這群螻蟻,簡直罪該萬死!”金色光團也不示弱,迅速朝被吞噬之處反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