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都開始自稱朕了?”鶴焱呵呵一笑。
“你……”帝淵似乎不想再多費口舌,操控著身周金色光團,瘋狂吞噬著無盡虛空,仿佛要用行動來證明什么似的。
帝淵見狀,也不再說話,只是集中注意力,全力對抗著金色光團的侵奪,守護著那一線生機。
棋由天定,萬物為子。
但誰又能說,這片天,不是一張巨大的棋盤呢?
此時的人間某處,便有人正在打量著,這盤天上棋。
“煥然,這局棋,你怎么看?”青衫,儒冠,正面帶春風笑,瞧向一旁正看得出神的學生。
那名為煥然的學生略微有些愣神,反應過來時才慌忙點頭行躬禮:“回先生話,學生認為,此局甚妙!”
青衫先生聞言,也不說話,只是搖頭輕笑。
反是身旁一位褐色儒衫的長者,拈起一顆黑子,點在三人中間的棋盤上:“煥然此言,卻是沒錯,只是,問非所答罷了。”
棋盤與尋常棋盤不同,溫潤透亮,似白玉,又似柳綿,說不清楚是什么材質。
而最為奇特的是,此時棋盤上正顯現著混沌之地的畫面,老牛,老道,小道,白玉樓,樓內金紅兩色光團,以及那自各方趕往混沌之地的來人行蹤。
“啊?”煥然略帶疑問的抬了抬頭,看向兩位儒師,拜道:“學生愚鈍,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青衫先生依舊笑而不語,示意褐衫長者開口。
褐衫長者見師徒兩人這副模樣,無奈的扶了扶額頭,開口道:“按照這棋盤上的方位,我方才那一子,落在了白玉樓頂,此所謂,‘棋在玉樓’。”
稍稍頓了頓,褐衫長者從另一棋盒中摸出一枚白子,再次落在玉樓頂處,抬眼,繼續道:“至于這一子,則是‘俱在玉樓,陰陽相異’之故。”
“而這……”
褐衫長者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青衫先生依舊面帶春風笑意,緩緩捻了一白子,落在白玉樓外,老牛背上的那名小道士身上:“而這最后一子,也是我們目前所能推斷到的最后一步,乃是‘武功天相,造化垂憐’,也算是這數萬年的氣數積累,才不絕他們這伏牛山道門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