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道理。”
......
......
提交完補貼后。
鎮上很快就有人上來對曹路的大棚進行驗收,那些連棟溫室大棚的補貼相對較高,每畝能補貼一萬多。
而村民搭建的那些大棚,由于質量不統一,補貼則相對少一點,有的補貼一萬元,有的才補貼兩三千。
全部驗收完后。
大棚補貼的錢,剛好和曹路收購村民大棚的錢扯平。
不過也因為申請大棚補貼這件事,曹路瞬間成了村民眼中的奸商,原本大家還挺感謝他收購大棚的。
可得知他領了二十萬補貼。
有些眼紅的村民就坐不住了,甚至村里開始謠傳,曹路是故意引導大家搞大棚,甚至還說菜販子跟他是一伙的。
一時間。
村口的情報處又活躍了起來,出現了一股專門反對曹路的勢力組織。
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編排曹路,甚至有村民希望能把曹路趕走。
面對這些人,村長陳三德也很無奈,明明這事是曹路花錢幫了他們,可最后卻被反咬了一口,他現在終于有點明白。
當初他幫村民談價格時,曹路為何一分都不讓了,此刻的他,對這些村民,陳三德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可面對這些得了紅眼病的村民,曹路并不是很在意,又或者說是在意料之中,他們要是不這樣的話,曹輝反而會感到意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整合,蔬菜大棚的事,總算告一段落。
如今大棚這邊已經穩定了下來,何玉柱也慢慢成長起來,已經學會怎么管理和帶人了。
而自打實施了責任制后,就很少出現上班摸魚的情況,大家都把各自分配的大棚管理的井井有條。
夜間,曹路坐在田埂上。
隨著大棚的燈暗下去后,整個大棚變得非常好看,里面全是飛舞的螢火蟲,星光閃閃的非常好看。
何玉柱還在棚里,抓過一對來這里偷偷約會的情侶。
看著棚里的螢火蟲,曹路的思緒有那么點被拉回了童年時代。
那時候,
大竹村的溪里還有很多野生河魚,很多小孩都在溪里游玩。。
那時候,
田野還種著水稻,有不少稻花魚,他最喜歡拿著小魚竿在那里釣魚。
那時候,
每到夏天,夜間就有不少螢火蟲在飛舞,他很喜歡把螢火蟲裝在礦泉水瓶里。
而那時候的村民,窮是窮了點,但至少還算淳樸,愿意認真干活,不像現在又窮又懶。
曹路有時候在想,是什么原因讓村民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
是不是社會發展的太快了,
村民沒有跟上。
還是某信,某音和那些無良媒體人灌輸的極端思想,加快了村民的質變。
可能是想起這些的緣故,曹路不禁唱起了木心先生的一首歌。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可他唱到一半,沒想大棚里居然還有人,那人嫌棄地喊道:“誰啊,唱得這么難聽。”
有點尷尬的曹路,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