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一位家主不禁驚呼出聲,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不過他很快也就冷靜了下來,臉色陰沉道“我們不是在各大官道要道安排了人監視嗎東廠的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泉州府的而且江南那邊怎么沒有消息傳來”
既然敢跟皇帝較勁,他們自然不會疏忽東廠這柄皇帝手中最強的利刃,不但京城到東南的官道上都安排了人手監視,連在江南的曹毅和他手下的人馬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東廠的人是怎么到達泉州府的
“海路。”
肖玉宏嘆了口氣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霍翟該怎么辦”
“之前泉州府淪陷,可是霍翟一手安排的,若是他熬不住東廠的刑罰,把一切都交代出來,我們可就麻煩了。”
“肖兄,你多慮了”
一個體型胖碩的家主冷笑道“這里是海澄,不是他朱由校的紫禁城在京城,他曹毅是東廠督主,在海澄,他就是個屁”
“若是老老實實待在南京也就算了,要是敢來海澄鬧事,這無邊無際的大海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他們能夠掌控海澄這座大明唯一的通商口岸,自然不是靠什么仁義道德,在場的眾人,誰家手下沒豢養一批海盜,誰家手下沒有幾萬精兵。
曹毅敢來,他們就敢讓曹毅消失在大海上
“陳兄,事情不是這么說的,若是曹毅將人送回京城去審,那我們就麻煩了。”
一個身著白色儒袍的家主搖頭道。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
身型胖碩的陳默擺了擺手道“這里離京城路途遙遠,我們有的是辦法處理霍翟,就是到了京城,我們也有辦法解決他。”
以他們的勢力,要逼迫朱由校讓步很難,但是在東廠手里殺一個人還是沒難度的。
頓了一下后,陳默接著說道“我們唯一要考慮的是,曹毅會不會突襲海澄。”
“這個倒是要小心。”
肖玉宏點頭道“這曹毅素來善于弄險,未必不敢來海澄。”
對于曹毅這位東廠督主,他們自然了解甚深,曹毅的戰績,他們也清楚,從和東林黨斗,到和努爾哈赤斗,曹毅都是以險取勝的,這次他未必不會行險招。
“那我們就給他布置一個大大的驚喜,讓他沉在這汪洋大海中”
陳默冷笑道“曹毅想走海路,必然要過金門島那邊,我們只要安排幾個高手在那邊監視即可,現在我們各家能夠召集的人手至少有十五萬以上。”
“到時候我們清空了港口,讓我們的人假扮百姓和海商,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陳兄果然好計謀。”
肖玉宏不禁點了點頭,陳默的辦法確實不錯,清空了港口,不但方便他們埋伏,而且到時候就算殺了曹毅,也沒有外人看到
“事不宜遲,我們盡快動手吧。”
身穿白色儒袍的家主開口道,以他們幾個家族在海澄的勢力,想要清空港口并不難。
海面上,三艘戰艦以極慢的速度前進著。
船艙中,一個富商模樣的中年男子被綁在刑架上,一個東廠差役手里拿著一柄泛著異常綠光的小刀在其身上輕輕的劃著,每劃一刀,中年男子便忍不住哀嚎了一聲,仿佛極為痛苦一般。
“霍家主,你何必如此倔呢”
長孫鴻淡淡道“好好合作的話,不就可以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嗎”
聽到長孫鴻的話,霍翟只是扭過了頭,然后死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霍家主是認為你三兒子有了那些人庇護,你霍家不用亡族絕種,便有恃無恐嗎”
看著霍翟視死如歸的模樣,長孫鴻不禁皺眉道,雖然東廠辦事從不講證據,但是有證據總比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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