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著肩膀的敗犬站在打手身后,畏畏縮縮的看著蛭本空道:“你這家伙,倒是挺會裝鎮定的。”
“我說這菜處理的有問題,它就是有問題。”說著,這敗犬抓了根自己的頭發,用筷子捅進生姜燒肉中。
“咯吱。”
他接著將那塊生姜燒肉的肉片夾起來,放在蛭本空的面前:“看到了嗎?里面怎么有頭發,是不是你這個后廚處理的時候沒有處理干凈?”
站在蛭本空旁邊的后廚經理這時候也明白過來了,眼前這一桌客人擺明了是來找蛭本麻煩的。
即使看到了剛才那明目張膽的一幕,經理還是賠笑著道:“不不不好意思這位客人,蛭本他在后廚處理的是水產部分,生姜燒肉里沒有水產……”
“嗯?”
在桌子周圍端坐著的幾名打手這時候發出了種種的哼鼻音。
“你,你,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后廚經理這時候也拿出了半點的勇氣道,“你們要是再這樣找茬,擾亂我們料理屋秩序的話,我就報警了。”
要是報警了,那造成的損失……其實也是算在大喜多家的頭上了。
但大喜多升和大喜多純乃顯然不在乎自家的料理屋生意受到影響,只在料理屋中打轉轉的后廚經理更是從來沒見過大喜多升和純乃兩人。
“好了,片山。”一直盯著蛭本空的大喜多純乃敲了敲桌子,“不用表現的這么過火。”
萬一真的報警了,那艷子肯定就知道料理屋中發生的事情了,純乃可沒興趣把這件事情直接捅到大喜多艷子那里。
“吃飯。”她夾起一片燒鰻魚放入細嚼慢咽,“反正再等一會這里就下班了。”
說完,她彎起眼睛,好笑的看著蛭本空。
看著房間里詭異危險的氛圍,后廚經理趕忙拉著蛭本離開。
朝走廊深處走了幾步,后廚經理扯了扯蛭本的袖子道:“你跟里面的那伙客人是什么關系?”
“有一點小小的矛盾。”
“這可不像是只有一點點小矛盾的樣子……”考慮到蛭本的身份,后廚經理沒有像訓斥小森園穗花那樣訓斥蛭本給店里帶來了麻煩,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樣,今天你提前下班。”
“換上常服,從后門溜出去。”
就算經理不這么說,蛭本空也打算這么做。
但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給大喜多艷子打電話。
不過只是這點小事就聯系大喜多艷子,多少有點在氣勢上輸陣了。
聯系大喜多艷子,等到真要逃不出去的時候再說。
“咚。”
摸了摸自己包中的短棍,蛭本略微有些煩躁的心情瞬間平復了。
隨身帶著防身短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便衣警察。
說起來日本警察的必修中還真有防身棍的科目,不過棍術在日本被稱之為‘杖術’。
“蛭本,今天這么早就要回家了?”
一名正端著餐盤正要上菜的服務員疑惑的看著蛭本空。
“是啊,家里有點事情。”
“那看來今天不能一塊回荒川了。哦,對了蛭本,現在前臺好像有一伙不是很友善的家伙在鬧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