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殿門外風鈴輕響,陳少泓面容凝肅,闊步向內走了進來,看三才殿中已是匯聚了不少弟子的身影,亦只是叫他眼睫微動,照舊走上前來,躬身向上首之人回稟道:“殿主,我等已探查得來,太元門中除周擒鶴與蕭麟不曾現身外,其余弟子都已順利歸來。”
胡朔秋呼吸一頓,細覺此言已是印證了弟子們的推斷,一時更無其余破局之法,連她這一尊洞虛大能,也只能干坐在此。
陳少泓卻不明所以,只是盡了職責道:“另外還有一事,恐怕是要胡殿主親自裁斷。”
事到如今,胡朔秋亦無多少耐性,便揮手言道:“說。”
陳少泓看她面色不佳,其余弟子也莫不帶有沉郁之色,當下斟酌語氣,已是徐徐說道:“此番打探消息回來,卻叫我等發現各宗弟子都已回到岸上,只是界南天海仍舊籠于一片陰翳之下,其間有三道龍氣若隱若現,仿佛還有修士不曾從中出來,長老們以為周擒鶴與蕭麟或各自對應了一道龍氣,便想來問問,那第三道龍氣是否與我派弟子有關?”
說話間,陳少泓的目光已是掠過殿中數人,見關博衍安然無恙站在其中,心底更落下一塊大石,再發覺眾弟子間唯有趙莼不在,竟有一種不甚意外的念頭。
“是,”胡朔秋并不與他遮掩,便坦然言道,“此二人截殺趙莼不成,反是與她一起被留在了天海,結果如何,眼下還不能知曉。”
她搖頭長嘆,神識在須臾之間就掠過大片河山,望見一片暗沉陰翳當中,三道龍氣你追我趕,正成就二龍合絞之勢,可謂來勢洶洶!
又道呂恒素受了接應后,太元中人便悉數了解了周擒鶴在天海之中的布置,自然有認為他莽撞大膽的人在,蕭應泉卻不在其中。
“身攜大勢者,如何是能輕易除去的?便只要能將趙莼留下,賠去這一干弟子的性命又有何妨。”
蕭應泉凝看那三道穿梭在陰翳中的龍氣,不覺瞇起眼來,有了些許興味道:“天資卓絕又如何,到底還是年少輕狂不成氣候,一個蕭麟,一個周擒鶴,誰不比趙莼道行深厚,終究是天命在我,勢必要誅滅此人。”
越過重重云海,幽暗深沉的陰翳之間,周擒鶴孤身而立,心頭零星幾絲慌亂也被他鎮壓下來,看四周陰云密布,一道身影徐徐逼近,卻叫他不得不提起心神,大喝道:“何必在此藏頭露尾!趙莼,你如今已難逃一個死字,還不早些束手就擒!”
那身形猛然頓住,隨后竟快速靠近過來,周擒鶴屏住氣息,渾身真元已然滾沸起來。
不想那人哼哼一笑,卻是走出陰云,露出一張滿帶譏嘲的面容:“她就一人在此,你怕她作甚,與其在這里空費口舌,還不如趕緊與我動身去找,反正又逃不出去,遲早都會死在你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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