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顯聞言松了口氣,心道有左翃參發話,余下之事也就不難辦了。
而得知昭衍要插手進定仙城后,蕭平愈背后的蕭氏一族,自然是有些焦頭爛額,畢竟此事乃老祖宗蕭赴親自吩咐下來,如若功虧一簣,便怕上頭的洞虛修士都討不了好。
蕭平愈暗罵一聲,忙將此事回稟上去,不出一刻鐘,竟就得了蕭應泉的召見。
此人不慌不忙,似乎對一切早有成算,見狀只斜睨了來人一眼,旋即哼笑道:“若那定仙城當真易得,也就不會到今日還懸而未決了,且先看著吧,那趙莼可不是什么軟性子,此回對上城中九家十四系,必是要鬧上幾場大的。到那時,似韋彥、黃辛之流,定就曉得該投在哪一邊了。”
得此一言,蕭平愈頓時心神大定,恭維道:“還好是有叔祖在,不然我等小輩遇了這事,都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哼!”蕭應泉雙目瞇起,似笑非笑地在她身上過了一眼,語氣含了些敲打之意,道,“閑話少說。如今蕭麟死了,族里對你的埋怨可是不少,你自警醒些,好好把這件事情做成了,不然宗族之內,多的是能坐你這位置的人。”
提及這事,兩人的臉色竟都有些不大好看。
蕭平愈面色煞白,神情訕訕,便說蕭麟雖是死在趙莼手上,當日動靜卻鬧得極大,是以蕭赴一出關,立時就知曉了此事,三言兩語責問下來,底下之人哪里還有膽量分辯,同為洞虛的蕭應泉不敵亥清,至南地,為的就是將功贖罪了。
她深吸口氣,頓時咬緊牙關,心道這些事情俱從趙莼而起,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趙莼成了事!
眾劍城內,晨光灑照,薄霧噴吐。
此正該是一日之中最為清寧的時辰,眾劍城中卻聚起一股沖天氣勢,諸多修為不濟之人,見此甚至要繞行而去,不然受那氣勢沖撞,渾身真元立刻就要震動起來。
又有些心中好奇的,便忍不住暗中打量起那處,才看了看方向,就小聲驚訝道:“那不是昭衍的駐地嗎,怎么今日這樣大的陣仗。”
其身旁修士到了這時,臉上就不由浮現出幾分自得,自詡見多識廣,道:“這你就不知了吧,是前幾日昭衍劍君,那才得了大道魁首的趙莼進城了,聽說現在,昭衍的上下事情都已移交她手,這樣好的機會,便就是我,也要趁機拿下一記大功。
“你看,那些身穿黑衣的,便是昭衍門中精銳,好比是我派的巡查弟子,個個不凡呢。”
這些旁觀修士心頭微凜,凝神向遠處一瞧,面上神情不禁更加嚴肅,內心悚然道,原來這才是仙門底蘊,此些精銳弟子隨便拿出一人,放到天階宗門內,都將是長老們愛如珍寶的天才人物,哪里肯輕易放出來任人差遣。
再看那一列氣勢驚人的外化期修士,就是各家長老見了也要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