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衍弟子?
董寬面色一沉,不禁出聲斥道:“你惹上誰不好,偏偏是惹了那尊煞神帶來的人。”
聽得這聲訓斥,董官只覺自己有滿腹委屈無法言說,當即小聲哭訴道;“孫兒也不知是哪里觸怒了她,不過拿了兩匹妖馬,就遭這群人找上門來,白白送了性命,只怕……只怕這當中還有旁人的手筆在,老祖可千萬要為孫兒做主!”
董寬本就有怒,聞言更將長眉豎起,心中恨道——
當然是旁人算計!不然以那區區兩匹巖鱗馬,和萬家兩個無足輕重的小輩,怎么可能會引來昭衍弟子的注意?
他兩眼瞪起,咬牙道:“你且將你近來所聞通通告知于我。”
等聽完董官事無巨細的回稟,董寬心中便已逐漸明朗。
“蠢貨!竟連康授云這般淺顯的激將之法也看不出,白白送上門去給人家當出頭鳥!我問你,那康授云雖出自康家旁支,平日里與他接觸,可見過康家短他什么?區區兩匹巖鱗馬,哪至于讓他捉襟見肘,非要到萬家手里去搶?”
董官百口莫辯,才知自己是被身邊狐朋狗友做了筏子,頓時是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生啖其肉。
“算了,以你這副心智,原就沒有對你指望太多,卻不想被康授云那小輩抓到你與焦家之間的齟齬,方才有了今天這場算計。”
“那怎么辦,”董官心虛不已,卻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老祖,難不成就這么將他們給放過了?”
他倚仗萬沖之勢,才在這定仙城內囂張不到幾十年,看著以往那些眼高于頂的世家弟子,紛紛對自己變了臉色,心頭自然得意無比。此外,為了在康授云等人之間出風頭,爭臉面,他也從來沒吝嗇過,回回都稱得上財大氣粗。
奈何這些兩面三刀的小人,竟敢使計害他!
董寬斜他一眼,暗暗忖度片刻,幽幽道:“敢惹扯老祖的子孫作筏子,怎么著也要讓他們吃些教訓,不然我董寬在這定仙城,豈不就成了軟柿子?哼哼,等著吧,老祖我要是不肯見那名昭衍弟子,急的可就是他們。”
敢把昭衍牽扯進今天的事情來,可不是隨便那處勢力都有這個膽子的。
康家還是焦家?
又或是幾家聯手……
他才不管那么多,總之看誰先坐不住吧!
且說康授云趕回內城之后,便立刻將這一變故稟了上去,那康家老祖聽到齊箏中了金針,當場便眼皮跳起,暗暗道了一聲不好。旋即又送出幾封飛書,將各家通神修士召來通了口信,言道:“董寬早些年生能在城中立足,靠的就是那手絕脈金針,不想董官小兒如此得他喜愛,竟是連此物都賜了一枚下去,偏偏又是昭衍……現在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