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我洗好了,你過去吧!”
彎彎面巾裹著濕發從浴房出來,快到門前時喊了聲,屋里解了發飾的小草快些推門出來奔去了。
南府下人浴身,每月只得兩回。今兒終于捱到了日子,忙完中午飯,彎彎兩人便添柴燒水,忙到進了未時,彎彎才進去,洗了半柱香快出來喚小草去,生怕磨蹭久了耽誤了晚飯的活兒。
“這府上的澡豆倒是極香。”彎彎進了屋,正聞著頭發自言自語著,聽門口有動靜。
一回身見大師傅拿著酒瓶推門進了屋里,臉上滿是醉意。
……
“主兒,怎么您從梳坊出來這臉色更悶了,您喜氣點。”
近傍晚,精心打扮過的顧青寧帶著紅疏往璞玉院走著。
紅疏見她滿臉悶色,勸了句。
可顧青寧哪里笑的出來,明明心里各種疑問,各種不解,各種氣,還要壓著,忍著,拆親鋪的那姑娘暫且不說了。那紫衣姑娘又是何方人物?這南無歌,沒想到跟了他竟還要受他這些風流苦。
心里翻騰著不一會兒到了璞玉院,剛進門,里面小廝上前謙身道:“小夫人,小爺在房里了。”
顧青寧聽他已經回了,這心里略微好受了些,腳下輕盈踏階進去,紅疏跟著合門外頭候著。
“來了……坐,飯菜還要稍等一會兒。”
顧青寧這氣了一路,可真見了他倒是忘了方才的脾氣,挨著他坐下,端了茶,梨窩沾星道:“阿歌今兒這么早回來可是為了我?”
南無歌不接話,只將手邊的嵌貝匣子遞到她跟前,“這個給你。”
顧青寧一時心里猜著,難不成他將那墜子放在這里了?目生期待打開一瞧,是三百兩白銀。
“我也不知你喜歡什么,倒不如給你銀子,中意什么就去買來。”
南無歌淡淡說著,顧青寧只覺自己被敷衍對待了,想起今兒的事兒,將那盒子用力一合,想著干脆問他。
剛要啟口,外頭紅疏道:“小爺,小夫人,飯菜來了。”
外頭提飯來的小五子神情慌張的大步奔進來,手上還有抓痕,衣領也有被扯的痕跡,“小爺,這飯菜少了一樣醋魚,那是大師傅的拿手菜,可是后廚方才出了事兒,邱師傅正在做,您先用著,我再跑一趟。”
顧青寧瞧他異狀,問道:“后廚怎么了?”
“回小夫人,這大師傅喝了酒,對我們后廚的一位姑娘欲行不軌…好不容易被按住了。”
南無歌一聽,頓時心覺不好,“哪位姑娘?”
“奧,就是昨兒早上雪球不小心砸了您的,彎彎姑娘。”
南無歌騰的起身,急色跟小五子道:“去喚蒼書,從武房帶幾個人去后廚院。”
話完就倉皇奔出了門。
……
進了后廚院門,就見東院正有人奔出來,見南無歌來了,趕忙住步道:“小爺來了,人都在那姑娘屋里呢,小的這就去請大夫人。”
南無歌慌忙奔到屋前,堵在門口的眾人,見他來了紛紛行禮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