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牛的眼神太過哀傷,讓毛小秋很是心疼,看來因為這條疤他一定經歷了很多異樣的眼光吧。
所以才會用冷漠來豎起面具,將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之外?
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仿佛想要替他撫平,“當時一定很疼吧!”
柔弱無骨的小手撫摸的那一刻,趙鐵牛渾身一顫,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痛不痛。
只有她……
只是這傷痕早就沒有感覺。
“早就不痛了。”
“怎么會?它現在依舊在流著鮮血,怎么會不痛。如果不痛,你又怎么會甘愿將自己藏起來呢。”
這話成功的讓趙鐵牛變了臉,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毛小秋覺得自己的手快斷了。
“趙大哥,身為醫者,我要負責的告訴你,傷口不能隱藏,因為它或許看起來痊愈了,可里面卻早已經**不堪,與其逃避,不如破而后立。”
一句破而后立,讓趙鐵牛松開了手,隨后轉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甚至撞到了窗棱都不知道。
門被突然推開,領頭的是毛小秋從未見過的一個人,身上的煞氣很重,一進門就四處掃視,看到毛小秋一臉痛苦的捂著膝蓋,又看了看地上被撞歪的凳子,這才松懈了下來。
“你最好安分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轉身就走。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毛小秋現在是人人都敢威脅了啊。
這種感覺太不爽了。
她不爽別人也別想爽了。
眼珠一轉,笑得壞。
當夜,毛家的小院里,眾人紛紛出現了問題。
“好癢”
“肚子痛。”
“我的臉!”
每個人的癥狀都不同,可每一個人都沒有逃過。
當毛小秋所在的房門被踢開時,她正睡得香甜。
“你這孽畜,是不是你干的?”
毛小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的瞬間,嚇得條件反射的一腳踹了過去,“艸,哪里來的豬頭妖。”
這一腳是實打實的用力。所以毛鴻志悲催了,直接被踹得飛了出去。
而其他人也被嚇了一跳。
毛鴻志一直自詡讀書人,從來看不起武夫,除了滿肚子壞水,本身并沒有戰斗力,這一腳讓他直不起身來。
“我去!我這是掉進妖怪窩里了嗎?你們……你們天啊,你是毛小花,你這臉怎么了?天啊,你們不會是吃了什么臟東西,感染病毒了吧。”
說完整個人都往后跳開,而其他護衛也跟著跳開了。
就連這人群里唯一沒有中毒的屠嬤嬤也不著痕跡的離毛老頭遠了些。
原本帶著懷疑來的眾人這一刻有些遲疑了。
“小秋,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毛老四媳婦用紗巾圍住了臉,露出了一雙眼睛,若是不出聲,還真認不出來。
“我應該知道什么?”
“這毒不是你下的?”
“毒?你們中毒了?不會傳染吧。出去,出去!快出去!”
說完抄起桌上的茶壺就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