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尊一揮衣袖將水花全數擋了往旁邊去,只見他身上頭上包括衣袖上竟都沒有沾染上半點水漬,水花懸停在他身側的空中,待他將手放下,水花才劈里啪啦的掉進善敬池中。
一團黑色的東西突然出現,直撲蛇尊大人的臉而來,一個猝不及防直接將蛇尊大人撲到跌坐進了池水里,又一次激起水花四濺,惹得他渾身滿面都濕透了。
蛇尊優雅的坐在善敬池中緩和了一下被摔疼的某些身體部位,緩緩的睜開眼,半邊的墨色綢衫已經從肩膀上話落,池水灑滿了他白皙如玉的前·胸閃著波光粼粼的關澤,一只通體全黑的幼貓渾身濕漉漉又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
蒼崖鳥阿咕在蛇尊和黑貓的上空來回盤旋,展開翅膀的影子來回晃蕩,蛇尊大人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阿咕,你能不能歇一歇?”蛇尊無奈的問。
話落,蒼崖鳥就打了個轉回到善敬池的斷木上停穩當了,眨巴著眼睛看著還泡在池水里的蛇尊大人和黑貓。
蛇尊伸手拎著黑貓的后脖頸將她提起來在眼前晃了晃,有用另一只手催動了一股靈力從黑貓耷拉著的額頭上渡入,等了片刻,又搖了搖,還是沒見有反應。
“阿咕,你說她是不是死了?”
“咕咕......”
“她貪吃了我那么多靈力和仙露,應該沒那么容易死吧!”
“咕咕......”蒼崖鳥阿咕表示認同。
蛇尊大人拎著黑貓站起身來,**的走出了善敬池,手一揮一轉眼他身上的墨色綢衫就干了,頭發也恢復了順滑整齊。
隨后他又收起了魚竿,坐進玉竹節長椅的一邊,把軟羽墊子拖過來些,弄弄平整,才把手里的小黑貓放了上去。
“咕咕...咕咕...”阿咕飛了過來,停在椅子的扶手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也將她弄干?”
“咕咕...”
蛇尊大人舒展玉手,從黑貓的身上輕輕拂過,黑貓的毛就干了,只是因為沒有梳理的緣故,看起來略顯潦草,所有的毛似乎都炸炸著。
他重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額凌亭里的東西,將酒壺酒杯和溫爐收走后,轉身準備離開善敬池。
阿咕在他眼前飛了一圈,又在黑貓身邊飛了一圈,蛇尊回頭看了一眼在軟羽墊子里不知死活的黑貓。
“人間的黑貓,看起來年紀尚小,不過一介幼貓,已經貪吃了那么多仙靈,且由她自生自滅吧!”
說完蛇尊大人抬腿真準備走了,聽見身后的小黑貓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嘴角莫名其妙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