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朕出去。”
成日里便是是吵,吵吵吵,連昭昭一個姑娘家都不如。
兩人一個笑著,一個有如寒雪,齊步離開了御書房。
沈千昭看著兩人的背影,心想,三皇兄就是只笑面虎,成日里是笑著,其實心中不知道藏了多少刀劍。
太子哥哥看似面冷無情,其實比誰都要心軟,過于正直了。
沈千昭心種微微嘆氣,抱著箱子朝永嘉帝走去,“父皇別惱,兩位哥哥便是拌拌嘴而已。”
永嘉帝輕哼一聲,“整日里就是吵,沒個消停。”
他視線落在沈千昭帶來的箱子上,好奇問,“昭昭,你給父皇帶什么來了?”
莫不是又是吃食?
還是什么茶葉?
沈千昭狡黠的眨眨眼,“兒臣這次帶來的東西,可是能為父皇解決心頭一大麻煩心事的好東西。”
沈千昭這么說,永嘉帝倒是好奇了,“是嗎,那你說說,父皇這心里藏著什么麻煩心事呢?”
他看向眼前的這個女兒,想知道,她是不是真能猜到自己的煩心事。
沈千昭唇角緩緩勾起,手按在那箱子上,“那兒臣要是猜對了,又確實幫父皇解決了煩心事,父皇可能替兒臣也解決一件煩心事呀?”
永嘉帝光是看著這個女兒,便覺得心中的煩心事就被解決了一半了,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昭昭想要什么,父皇哪次沒有答應?”
沈千昭心中偷笑,“也是,父皇那么疼兒臣,兒臣說什么,您都是會同意的對吧?”
永嘉帝拉過沈千昭的手,扯過旁邊的帕子,擦去那手背上不知什么時候沾上的灰,“那是自然。”
他就疼這么一個女兒,哪里舍得拒絕。
沈千昭這才笑瞇瞇的說,“兒臣聽聞,近來好些個大臣都在說國庫空虛,兒臣是個女兒家,不太清楚這些,卻也知道所食所穿所住,皆有百姓們的勞苦。”
“如今,國庫空虛,兒臣也想為父皇分擔。”
她將那箱子,慢慢推到永嘉帝面前,“這是兒臣這兩年在外頭偷偷開酒樓賺的一些小錢,拿出來擴充國庫,可能算得上是為父皇擔憂了?”
永嘉帝微微一怔,沒有料到這個一向貪玩的女兒竟這般懂事...懂事得讓他心疼。
他輕輕拍了拍沈千昭德手背,“昭昭懂事,父皇很是欣慰,不過這錢,你還是拿回去,父皇用不上。”
姑娘家開酒樓賺點小錢本就不容易,即便是收了這錢,想來也是不多,解決不了實質問題,還是別讓女兒失望了。
沈千昭癟癟嘴,“父皇連看都不看,莫不是在嫌棄兒臣,覺得兒臣肯定賺的就是小錢,用不上,怕傷了兒臣自尊心不成?”
永嘉帝頓時被沈千昭這一句話給堵的,心中微微嘆氣,“父皇豈是小瞧你之人。”
無奈,他只得當著沈千昭的面,打開了那小箱子,卻在看到箱子里一打的銀票,每張銀票的數額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神色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兒,“你去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