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頓感不妙,沈小昭出京,那是沈小昭的事啊,自己一個外人怎么可能會知道?
陛下突然這么問自己這么一個外人有關沈小昭的事,不會是懷疑...
懷疑是自己欺負沈小昭,給人逼跑了吧?!
他謝臨不是這種人啊...
謝臨咬了咬牙關,“回陛下,微臣不知。”
永嘉帝:“朕昨日,將濟北一案,交由東廠去查,今日人已出發在路上了。”
帝王喜怒難以捉摸,謝臨完全不知道永嘉帝這會同自己說這事做什么,只覺得離了沈千昭,自己這一個腦袋瓜,根本不夠用。
陛下的心思,真的是太難揣測了。
永嘉帝面有擔憂,“永樂第一次離京出遠門,并未帶隨身侍衛,朕不放心。”
謝臨:“...”有啥不放心呢,您女兒一個頂十個大漢,那砍人腦袋胳膊的,可不帶含糊。
永嘉帝話鋒一轉,看向謝臨,“今日,朕便將此事交付于你,濟北此行,將朕的永樂毫發無傷帶回來,可能辦到?“
“若傷了半根汗毛,朕拿你是問。”
謝臨:“…”這…怪為難人的,畢竟沈小昭應該平日里也會掉一兩根頭發吧?
自己總不能連她掉根頭發都得給她接回去吧?
眼前的永嘉帝,一下就從方才還在擔憂女兒的慈父轉為說一不二的帝王。
謝臨心中感嘆,原來沈小昭的變臉速度是遺傳了眼前這位。
...
提著包袱,謝臨踏出了謝府,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自家娘親正扯著帕子掩面擦淚,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
謝將軍扶著自己夫人,規勸著,“多出去走走也好,長長見識。”
謝名因彈劾一事,手上一切職務暫時停下,這一整日下來,便也就只是待在府中。
看著父母親與兄長相送,謝臨心頭暖暖乎乎的,他揮了揮手,“父親,母親,大哥,我會早些回來的。”
謝夫人扯著帕子揮動了兩下,“兒啊,不急,路上小心些。”
謝臨懷揣著一家子的關心,踏上了前往濟北的路。
眼看著兒子上了馬車,那馬車的漸漸遠去,再看不見的時候,謝夫人扯著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冬蓮,讓廚房今夜多做幾道菜,為二公子餞行。”
冬蓮愣了愣,這...二公子不是已經走了嗎,這走了還餞行?
二公子又吃不上…
謝將軍點點頭,扶著自家夫人往府里頭走回去,“再添道魚,好些個日子沒吃了。”
冬蓮:“...”這得虧二公子已經走遠了。
...
離了京城,馬車走了將近兩天。
一行三人,尚未踏進客棧,耳邊,便皆是喧鬧的嘈雜聲。
“小二,添壺茶!”
“小二,我這菜怎么還沒給上啊!”
“快點快點。”
周言眉頭一蹙,卻還是領著宋懷和乘風,走進了客棧。
掌柜的一瞧,這三個人,威風凜凜,氣宇不凡,肯定不是缺錢的主,心里一樂,“三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周言環顧客棧里外,在這小地方,就這么一間客棧能看得過去,再沒其他地兒能去了。
“三間房,再備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