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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午,沈千昭換上了一身女裝,坐著馬車,跟著宋懷幾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刺史府。
那守門的侍衛立馬攔住了幾人,板著臉,瞥見幾人衣著也不像是什么富貴人家,“何人膽敢擅闖刺史府!”
一聲怒喝,倒是氣勢十足。
周言脾性一向不好,尤其是遇上了裝腔作勢之人,從懷中掏出了牌子,扔給那侍衛,“勞煩通傳劉大人一聲。”
那侍衛接住了牌子,看了幾眼,卻因為不識字,看不明白什么。
見周言兇神惡煞,一副要闖進府里的模樣,有些猶豫,生怕讓這幾人闖進去了,回頭自己挨了罰。
他抓著牌子,咬牙切齒,語氣不善,“在這等著。”
說著,便往府里頭去。
采秋放下了車簾,努了努嘴,“殿下,我先前便聽說過,有什么樣的看門狗,便有什么樣的主子,原來是真的。”
直接將方才那裝腔作勢的守門侍衛說成看門狗,可見采秋心里頭的有多不待見這些人。
這一路走來看見的,大多都是餓死連具全尸都沒得留下的人。
這劉刺史,能是什么好人?
沈千昭好笑的看向采秋,見她小臉氣鼓鼓的,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你何時竟也學會罵人了。”
采秋撇撇嘴,“奴婢才沒有罵人呢。”
那劉刺史,如何算得上是人?
馬車里的兩人說著話,馬車外的三人等在門口。
等的有些久了,周言面色逐漸有些不耐煩。
就在此時,劉刺史帶著人匆匆忙忙跑了出來,手里頭還抓著那枚令牌,后頭跟著的,除了管家,還有那守門的侍衛,臉色有些難看,想來應該是挨了罵。
“哎呀!底下的人不懂事,讓諸位大人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劉刺史一見幾人,當即拱手先是歉禮。
宋懷面色冷漠,“劉大人倒是好大的官架子。”
如此不給情面的話,便也只有一向不怕的得罪人的東廠的人說得出口。
“大人誤會了,這幾日城中災情嚴重,實在忙不過來。”劉刺史扯著笑臉,“還請勿怪。”
周言冷笑一笑,“我們幾個等倒也無妨,只是讓馬車里的貴人等久了,劉大人這幾聲抱歉的話,還是同公主說罷。”
劉刺史表情僵在臉上,“公...公主也來了?”
這昨日才收到的消息,這公主怎么來得如此之快。
采秋率先出了馬車,掀開車簾,昂首挺胸扶著沈千昭緩慢的從馬車里走了出來,宋懷習慣的朝沈千昭伸出了手,將人接了下來。
換回了女裝的沈千昭,絲毫不掩飾身上的那股子皇室的凌厲氣勢,緩步行至劉刺史面前,聲色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劉大人。”
一慣覺得自己見多了美人的劉刺史,此刻只覺得從前見過的那些所謂的美人,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罷了,眼前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絕色。
傳言果然不虛,這位永樂公主,當真是生了一副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