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是他說的,自己就去愿意相信。
沈千昭臉頰微紅,被握著的手象征性的抽了抽,便不再掙扎了,故作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你這就是哄人的甜言蜜語,我才不信。”
宋懷抿唇笑著不語。
下一瞬,小姑娘的聲音又再次再馬車里響起,“不過,既然是你說的,那本宮就勉強其難的相信一回吧。”
宋懷看著旁邊嘴角弧度上揚,仿佛偷了腥的小貓在偷笑似的小姑娘,心情愉悅,握著的手微微收緊,聲音低沉動聽,“臣的榮幸。”
馬車外,采秋“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明明記得宋大人剛到永樂殿那會,一天下來都說不上幾句話的,言談舉止規規矩矩的,哪里像現在似的,像吃了蜜糖罐子似的...
是了,這不管是在宮里永樂殿還是宮外公主府,自家主子一直都在給宋大人喂甜食,可不就是蜜糖罐子么。
馬車里頭時不時傳出來的交談笑聲,一聲一聲在乘風耳邊響起。
乘風凌亂,好幾次轉過頭去看馬車,這里頭的人,是他認識的那個半天都憋不出來一句話的悶葫蘆宋懷嗎?
看著這小公主如此主動,他不由升騰起一個猜測...
“采秋姑娘,你家主子當初來東廠,不會是故意的挑的宋懷吧?”
乘風看著采秋,其實這幾日,他就一直有這個猜測,只是太大膽了些,不敢求證。
采秋扶著下巴,笑著,“奴婢不知道啊。”
嘴上說著不知道,心里卻在想:那當然是故意的,主子對宋大人,那叫見色起意,俗稱…一見傾心啊!
...
傍晚時分,周言帶著那兵士回到了府衙。
兵士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將這些年的一些大小事交待給幾人聽。
說了好一會,卻都是些雞皮蒜皮的事,沈千昭聽得,都有些腦袋犯疼,“等等。”
兵士立馬閉上了嘴不敢言,悄悄抬起頭看著,每看一次,心里頭都有些畏懼。
他聽劉大人先前一直管這女子叫殿下,只能是皇宮里的,氣勢都與尋常女子不同,看劉大人這般奉承著,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公主。
沈千昭手指扶著額角,輕輕按了兩下,“就從災情說起,糧倉里的糧食,說說你知道的。”
周言方才說,那存糧的糧倉,根本沒有多少糧食,那么多的糧食,到底去了哪。
兵士心中忐忑,可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小的就知道,和劉大人交好的明老板經常到糧倉去運糧...”
終于聽到了有些有用的消息了,沈千昭停下了輕叩桌面的手,看向兵士,笑眸微瞇,“明老板是何人?”
“是城里最大的米商,明乙老板...”兵士忐忑的說出明老板的身份,“災情過后,明老板將米價降低了一半,從外頭來的災民,城里的百姓,領不到賑糧,都會去明家米行買米...”
“百姓們對明老板都贊不絕口,管叫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