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均圍了過來,確實是河縣縣太爺的呈文,看時間還是兩個月前。
乘風抄起刀,剛準備故技重施,便見劉管家開口了,這才收起了刀。
見此事瞞不住,生怕日后牽扯到自己身上,劉管家干脆全招了。
“那河縣的縣太爺元琛和我們大人有過節,所以大人才將呈文藏了起來,等那元琛私自開倉放糧了,才轉寫呈文上交節度使,告那元琛抗旨不遵之罪...”
沈千昭冷聲問道,“呈文如今何在?”
管家顫顫巍巍,“一個月前便已上交節度使孫大人,昨日午時,大人還書信送往河縣,說是巡州各處災民暴亂,請孫大人盡早處決元琛,以儆效尤...”
說完,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小的知道的已經全招了!饒了小人一命吧!小人也是沒法子...”
乘風怒罵了一句,“這劉刺史還真不是個好東西,這元琛怕是已經沒命了吧?”
沈千昭擰眉思索,節度使孫大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
宋懷思忖片刻道,“從這里到河縣,快馬也需半日,即便是處決,也需升堂問案定罪,也來不及今日執刑,若是現在帶著呈文前往河縣,興許明日還來得及。”
聞言,乘風第一個站了出來,“我現在就趕去去河縣!”
沈千昭有些猶豫,總覺得有些事情沒有捋清:“等等...”
乘風提著刀就搶過那封呈文,也顧及不上沈千昭想說些什么,語速有些急促,“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等!”
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沈千昭:“...”這性子,風風火火的,還真是像謝臨。
宋懷輕輕拍了拍沈千昭,以為她是擔憂乘風辦事能力,解釋道,“乘風性子雖浮躁了些,辦事卻還是穩妥的。”
周言琢磨著手邊的木箱子,抬眸瞥了兩人一眼,“這點我倒是認同。”
沈千昭摸了摸下巴,“我只是覺得好像漏了些什么細節...”還是想不起來。
想著,她看向了正在扯袖抹汗的劉管家,“你家大人和河縣的縣太爺有什么過節?”
“我家大人,是上一位巡州刺史已故元大人的門生,元琛便是元大人的獨子。”劉管家說著,有些猶豫,到底卻還是說了。
幾人恍然大悟。
“小的也就是偶然間聽見的,元琛幾次詢問我家大人有關元大人的死因,爭執間,好似是在懷疑我家大人與元大人的死有關...”
沈千昭似有意又似無意的隨口說了一句,“你偶然間撞見的,聽見的事,倒是真多。”
劉管家訕笑,“跟著我家大人久了,也是無可避免...”
見周言還在琢磨著怎么開那個木箱子,過好一會了都沒見打開,劉管家獻殷勤道,“大人可以用簪子撬開試試。”
周言與宋懷均看向沈千昭,在場唯一一個頭上有簪子的人。
沈千昭一邊拆開其中一封信件,一邊從頭上摘下了那枚簪子,順手摁了一下簪子頂部,這才遞給了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