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衣裙隨風飄蕩,與墨色的長發混在了一起。
伴隨著一聲一聲的巨響,黑衣人應聲而倒。
沈千昭將受寵別回腰間,提起長劍,松開韁繩,輕點馬背騰空飛起,黃衫臨風飄起,長劍出鞘,沖進了人群中,劍舞飛快,下手狠厲,招招斃命。
乘風瞪直了眼,嘴巴張得老大,“...仙女啊...”
謝臨持著長劍,沖進人群中,下手果決,替乘風解了圍,打得酣暢淋漓。
局勢一下子,就扭轉了。
看著那邊打斗的人,周言扶著刀,撐著站了起來,無聲勾唇笑了一聲...
不一會,人倒了一地。
宋懷揮刀解決了最后一個人,飛身趕到沈千昭身邊,“可有傷到哪?”
他上下檢查了好幾遍,見小姑娘確實無恙,才松了口氣。
沈千昭揚唇一笑,邀功似的沖著宋懷道,“我來得不算晚吧?”
宋懷緊緊的握著沈千昭的手,嗓音喑啞,“不晚...”
見她白軟的臉上濺了幾滴血,宋懷抬手想去擦,可觸及自己手上的血污,便扯著袖口里頭干凈的里衣去擦,動作又細又輕。
沈千昭笑眸彎彎,雖然知道,即便她和謝臨方才不出來,宋懷他們也能解決,可見周言都受傷了,她唯恐宋懷傷了哪,哪里還坐得住。
人都倒了一地,謝臨還有些沒盡興,抬腳隨意的踹了那胳膊和腿均中了槍的黑衣首領,“起來再陪小爺我打一場。”
那黑衣人猩紅的雙眼瞪著謝臨,嘴巴一動,還未待有動作,便被謝臨一把捏住了嘴巴,里頭牙關里摳出了毒藥,嘖嘖兩聲,“就這點小伎倆,還學人家劫囚車呢,丟死人了。”
他朝那邊的沈千昭喊了一聲,“沈小昭,借點毒藥我玩玩。”
沈千昭頓了頓,瞟了一眼旁側的周言,這才抬步朝謝臨那邊走去,指尖微動,從空間里拿出了前陣子調著玩的毒藥,就著謝臨捏開的嘴,直接灌進了那黑衣人的嘴里。
“咳...咳咳...”
黑衣人被嗆了個好歹,瞪著赤紅的雙目,似要將眼前的沈千昭撥皮抽筋一般,“我什么也不會說的!要殺便殺!”
沈千昭笑了一聲,彎腰從黑衣人的衣領中掏出了個紙包,指尖轉動著那還剩一半的毒藥瓶,隨手扔給了旁側的謝臨,拍了拍手,“急什么,我那一箱子的藥,正愁沒人替我試呢。”
這送上門來的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不一會,那黑衣人只覺五臟六腑都開始劇烈的疼痛,抱著身子蜷縮在地上翻滾,痛不欲生的哀嚎。
謝臨摸著下巴,看著眼前的慘狀的一幕,只覺腳心一涼,不自覺地的身子抖了一下,“最毒婦人心啊...”
周言額角冒著細密的冷汗,強撐著起身,一步一步朝宋懷走去。
沈千昭拆開了那從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紙包,捏著藥丸,嗅了嗅,確定無礙后,遞給了周言,淡聲道,“解藥。”
接過那藥丸,周言不疑有他,直接吞了下去,啞聲道,“多謝。”
沈千昭眉梢挑了一下,目光示意看向另外一旁仍在地上痛不欲生翻滾哀叫的黑衣男子,語氣帶著一絲玩味,“周大人,你就不怕我下毒?”
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的慘狀,周言:“...”
現在吐,大約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