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寢殿中。
沈千昭眉頭緊蹙,“所以,那孩子根本就是齊妃從外頭抱來的...”
容妃點頭,“但是沒有什么證據,根本證實不了。”
因著此事關系太大,她一直都沒有聲張,便是想著等沈千昭回來了,再看看怎么處理。
沈千昭細想了一番,“倘若此事是真,要避過宮中森嚴的守衛...還有太醫院的那邊…可不容易。”
看來,齊妃背后果然有人,此人能在太醫院中安插眼線,還能在宮中這般部署,只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齊妃猶豫了一下,“此事,可要先同你父皇說?”
永嘉帝這會喜獲皇子,就連齊妃,這些日子,也接連得了不少賞賜。
氣焰囂張,在宮中,幾乎都要橫著走了。
若是此時去說,無異于就是往永嘉帝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沈千昭笑笑,搖了搖頭,“先不說,等此事查出些眉目了,再說也不遲。”
“再說了,父皇未必就不知曉。”
這宮中,哪有什么事能瞞得住這只像狐貍似的老虎?
自己和宋懷那般隱秘,不也讓父皇知曉了?
容妃一愣,“你的意思是說...”
沈千昭狡黠的眨了眨眼,“容娘娘放心,此事便交給我了。”
這么多年了,也沒見宮中哪個貴人有身孕,只能是父皇的意思。
這時候,齊妃突然就懷上了,必然是用了什么手段,父皇自然會格外關注齊妃。
齊妃小產,是誰下的手尚且不知。
但父皇肯定不想齊妃生下這個孩子,所以但凡齊妃有個什么小動作,又怎么可能逃得過這眼線遍布滿京城的老虎眼?
這會兒,父皇只怕是在裝糊涂賣傻,就等著將齊妃背后的人引誘出來。
可憐齊妃,還以為自己真給瞞了過去,這會兒,被泡在母憑子貴的蜜糖罐子里頭出不來呢。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
出了寢殿,未見沈千容,沈千昭看向旁邊等在門口的采秋,問道,“皇姐呢?”
采秋這才環顧了四周,“方才好似看見公主往外頭走去了,奴婢也沒瞧仔細。”
沈千昭這才提了提裙擺,下了臺階,往外頭走去。
天色已黑,這會兒,皇姐到外頭去做什么?
尚未走到門口,她便聽到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沈千昭不由加快了腳步,遠遠的,便看見了,同皇姐這會兒說話的,是這會兒巡夜的凌賀。
她抬步靠近,行至沈千容身邊,眉眼彎彎,打趣道,“我還說怎么沒看見皇姐人呢,原來是在這同凌侍衛說話呢?”
凌賀當即拱手行禮,“屬下參見公主。”
沈千昭抬手擺了擺,笑意掛在臉上,“不必這般多禮。”
沈千容一緊張,揪住了沈千昭的手,手心還有些冒汗。
沈千昭挑了挑眉,“皇姐這是怎么了,手心涼成這樣...莫不是有人嚇唬你不成?”
她一邊說著,若有若無的目光瞟向凌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