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意,你瞎叫什么呢,永樂公主是你能隨便亂叫的嗎,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只有我,沈如意,才有資格喊我們昭昭這一聲堂妹。”
沈如意掐著腰,滿臉不善的盯著沈語意,說話語氣神氣十足。
沈語意面色一僵,只覺周圍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像是在看自己的笑話,頓覺難堪。
她求救一般的看向沈千昭,期盼沈千昭能開口為自己說上兩句,挫挫這沈如意的氣勢。
沈千昭收回了目光,扶著沈如意,將手上那玉簪穩穩的簪到沈如意發髻上,笑道,“今日你生辰,何必惹這些個不愉快?”
即便是要惹,也不該只是嘴上說說。
沈如意輕哼一聲,“便也就是你,總是這么傻,讓人欺負到頭上了都不知道回嘴。”
跟在沈千昭后頭的采秋,心里頭卻在嘀咕,她家主子才不傻呢,今個兒來,就是來收拾人的。
沈如意接過了旁邊丫鬟遞過來的小銅鏡,看了眼頭上的玉簪,頓時喜笑顏開,“真好看。”
一行人從廳子來到了院子中,四周都圍上了擋風的綢布。
沈千昭被沈如意拉到了亭子中坐著。
下人連忙搬了兩個火盆到亭子中。
沈如意環顧四周,皺著眉頭問府中下人,“樂師呢,怎么還未到?”
見沈如意問起,下人連忙跑去催促。
沈語意偷偷盯著那邊沈如意的戴在頭上的玉簪,心中一陣羨慕,都是沈千昭的堂姐,沈千昭卻只同沈如意親昵。
就連生辰,她沈如意能在府中宴請朋友,還有沈千昭送這么貴重的賀禮。
而自己連真正的生辰都不說出口,即便是假的生辰日,這十多年來,過了幾次,手指頭都能掰算清楚。
一種酸澀的滋味自心頭彌漫開來。
趁著沈如意同旁人說話,安排著吃食上桌,沈語意悄悄地坐到了沈千昭身旁,柔聲問道,“公主,我能否坐這里?”
沈千昭挑眉,“這椅子是你們梁王府的,你坐便是。”
同桌的穆莞撇撇嘴,“都坐下了才問,若是說不能,難道你還會起身不成?”
沈語意表情微僵,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穆小姐若是不喜歡我坐在這,可以換個位置。”
就如沈千昭所言,這是梁王府,自己想坐哪便坐哪,何須顧忌這穆莞的三言兩語。
穆莞輕哼一聲,“我才不呢,我就要挨著我沈姐姐坐。”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一個橘子,一小塊一小塊的隔著帕子剝了起來。
吩咐完事的沈如意這才走了回來,瞥見沈語意,撇撇嘴,“真是愛跟。”
走到哪,就跟到哪。
今日不是自己生辰嗎,怎么好像是這沈語意的生辰似的,瞅見這人,就來氣。
沈語意咬咬牙,“沈如意,我招你惹你了嗎,你總同我過不去做什么?”
平日里便也就罷了,今日還有這么多人在,這不是存心想讓自己丟臉嗎?
聽了沈語意的話,沈如意卻半分沒有要收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