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嘴角彎彎。
真好。
...
見天色不早,沈千昭這才準備回宮。
宋懷打開了門,兩人跨出屋門的那一刻,不少人就站于屋外不遠處看著,都知道宮里來人了,卻沒一人敢上前去。
沈千昭面色一沉,凌厲的眸光轉向宋懷,冷聲呵斥,“沒想到你們東廠的人如此不知禮數,父皇命我好心來看宋督主,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惡言相向,算我看走了眼,從前竟還將你尊為師長!”
宋懷眸色冷漠,就連平日里的禮數,此時也半分不遵,只是沉著嗓音道,“東廠乃是粗鄙之地,殿下金枝玉葉,日后還是別再來的好。”
“皇上的心意,宋懷代督主收下了,殿下還請回。”
說著,宋懷做出了一個送人的手勢。
沈千昭氣得臉色又紅又白,瞪著宋懷,咬呀切齒,“你就不怕我同父皇說,治你個不敬之罪嗎!”
此時,撥開眾人來到前頭的乘風看著不遠處絲毫不顧忌場面的兩人,這怎么還吵起來了。
宋懷對公主態度似乎一向很好,從不曾惡言相向。
難道督主中毒一事,真的和公主有關?
宋懷面色淡漠,拋下一句“公主請隨意”便轉身進了屋子里。
沈千昭被氣得眼眶都紅了一圈,衣袖的手緊攥成拳,好似從來不曾被人這般對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采秋被這一轉變嚇得不輕,這好端端的怎么還吵起來了。
她連忙上前扶住沈千昭,“公主,怎么了這是?”
沈千昭目露不善的看著那被甩上的門,惡狠狠的踹了一腳,扔下一句,“宋懷,你給本公主等著!”
說著,便帶著采秋氣憤的離開了東廠。
采秋加快了腳步跟在沈千昭后頭,滿頭霧水,她可從來沒見主子和宋大人吵過架,這一架吵的,自己都慌了。
沿路上,不少人注視著這一前一后地主仆快步離開,不由唏噓。
“宋懷怎么回事...”
在東廠里,他性子可是最穩重的,今日是怎么回事,還把永樂公主給得罪了。
實在令人想不通。
暗處,有一人偷偷注視著這一幕,久久才跟著眾人散去。
沈千昭前腳離開,周言后腳回來,沿路聽見有人議論,眉頭一蹙,推門進了屋子,將其合好后,開口問道,“一路過來就聽見他們說你和公主吵起來了,怎么回事?”
宋懷坐于一旁,擰干了溫熱的濕布,給宋嶼擦臉,語氣平淡,“沒怎么。”
見宋懷態度如此平淡,周言眉頭緊蹙,“給督主下毒的顯然不是她,你又何必和她吵。”
吵多了,到底傷了和氣,何況,她本是金枝玉葉之身,連皇上都寵著讓三分,哪里吃得了這氣。
宋懷今日此舉,實在不算明智。
周言所說,沒有人是不清楚得,宋懷卻只是默不作聲。
半晌后,還沒見宋懷有什么反應,周言薄唇緊抿,“還不追上去道歉?”
聞言,宋懷動作一頓,轉過頭,看了周言一眼,目光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