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秋看著看著,眼框都不自覺紅了,抬手抹了一把淚,“殿下,您寫的也太好了,謝二公子瞧見了,定然感動。”
能將謝二公子塑造得這般有血有肉,她家主子真是太厲害了。
她仿佛都看見銀錢源源不斷的掉進口袋里了。
被采秋這么一夸,沈千昭頓時就信心暴增,紅唇一勾,“明日你就將這新的一冊,送到書局去。”
爭取早日印冊,好讓謝臨也能瞧上他自己的勵志故事。
…
沈千昭到如意樓時,掌柜的已經將那馬夫暗中從后門帶進了如意樓中。
蒙面的黑布被取下,那馬夫有些惶恐的左顧右盼,“這...這是哪...”
掌柜的眸色清冷,同樣的妝容,卻絲毫不似昨日面對沈千昭時那般。
“有貴人見你,問什么答什么,貴人滿意了,這桌子上的銀票就都是你的,若敢有隱瞞或是所答有假,當心腦袋掉地。”
說著,旁邊那人將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橫在那馬夫的脖子上,頓時嚇得那馬夫臉色巨變,半句話都答不上來了。
掌柜的這才擺手,示意那人將劍收了起來。
過了一會,有人進來同掌柜的低聲說了句話,那馬夫便又被人用黑布給蒙上了。
沈千昭從外頭走了進來,在一旁坐下,實現落在那馬夫身上,沉聲問道,“你是宋嶼雇用的馬夫?”
那馬夫連連點頭,“小的是,小的是。”
從馬夫的語氣中,聽出了慌張,沈千昭安撫的說了一句,“不必慌,我只簡單問幾個問題,你據實回答,他們自然不會為難你。”
沒有料到竟然會是個姑娘的聲音,語氣也不像是窮兇極惡之輩,那馬夫頓時就卸下了防備。
沈千昭:“宋嶼為何要雇用你接送他?”
東廠的人,大多都是騎馬,像宋嶼這般坐馬車的,倒是頭一個。
馬夫想了想,答道,“小的只知道,宋督主腿有舊疾,一到冬日便會復發,行走不便,因而才雇用小的馬車接送。”
見這馬夫并沒有隱瞞的意思,沈千昭當即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最后接送宋嶼那日,發生了什么,為何自那日后,你便不再接送了?”
馬夫顯然沒有料到沈千昭會突然問這件事,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嘴巴直哆嗦,“小的...小的...那日就是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宋督主讓小的回家修養,小的這才沒再去接送。”
措辭不通,語氣更是慌張,可見是在說謊。
“從馬車上摔下來,所以才回家修養啊...可我怎么見你現在倒是好的很啊,這幾日賭場都沒少去吧?”
沈千昭薄唇勾起,指尖一下一下在桌上輕叩,一聲一聲,聽得那馬夫心中打顫。
“你可知,宋嶼重傷昏迷之事?”
馬夫一愣,錯愕極了,“宋督主受傷了?”
沈千昭輕笑,笑聲中勾著幾分漫不經心,“是啊,現在官府在羅列可疑之人,你就是其中一個,就等著將你抓回去,好好的嚴刑拷打審問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