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緩緩將所知的當年之事說了出來。
她當年是跟在皇后身邊的人,自然對這些個事情十分清楚。
沈千昭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虞政,竟然和父皇,母后以及皇叔,還是舊交。
所以,那些找上宋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西朝的人,而宋嶼當年一直跟著父皇,既然虞政和父皇是舊相識,那宋嶼必定也知道虞政,可為什么裝不認識。
而且,那些人為什么會懷疑宋懷是虞政的兒子?
最重要的是,宋嶼根本不能人事,為什么要騙那些人宋懷是他的兒子?
難道...宋懷的身世,真的有問題?
并不是宋嶼外出辦案時撿回去的那般簡單?
沈千昭不由想到,當初在千機閣時遇見的那兩個認錯人的西朝人,如此一想,就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如果宋懷不是虞政的兒子,宋嶼根本沒有必要去撒那樣一個謊,借此隱瞞下宋懷的身世,而且還預感自己之后一定會遇到危險,解雇了馬夫。
他不會傷害宋懷,那么就一定是在保護宋懷。
那么,宋嶼這次重傷中毒,極有可能就是西朝的人下的手,而且對方真正目的是沖著宋懷來的。
如果所有的猜測都成立,那么宋懷就是當年西朝二王子虞政的兒子,并且,西朝現如今有人在找虞政,亦或者是知道什么消息,在找虞政留在大晉的兒子。
且,對方絕對不是把人找回去認祖歸宗的。
沈千昭眉頭緊擰,想到了上輩子宋懷死的莫名其妙的,頓時心中的不安感加劇。
難道說,宋懷就是因此才死的?
可又是誰想對他下手,現在的西朝王嗎?
見沈千昭沉默不語,掌柜的問道,“主子,可要查一查蘇韻?”
事實上,只要查一查蘇韻此人,很多事情,便大概都有個方向了。
沈千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查。”
既然事情有眉目了,那就查個徹底。
掌柜的抿唇笑笑,“好。”
從如意樓后門離開,早些時候的雪已經停了,寒風卻不止,就像這前仆后繼的事情,沈千昭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狐裘。
大約快了,很多事情,都快明朗了。
上了馬車,采秋連忙將車簾拉好,“殿下,咱們現在去東廠嗎?”
沈千昭卻搖了搖頭,“不去了,去祺王府。”
虞政與父皇,祺王叔是舊相識,可父皇太精明了,不便打聽,不如去祺王叔那里打聽打聽。
興許能知道些什么陳年舊事也說不定。
如若虞政真的和宋懷有什么關系,待查證后,興許宋懷會想知道以前的事,自己也能同他說說。
采秋卻是一愣,這原本不是打算好了,來了如意樓后,就去東廠,這怎么就突然要去祺王府了?
而且,這突然就去祺王府,也不知道王爺在不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