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唯恐宋督主以后想起來這事殺了小的,這才想去賭場贏兩把,拿錢帶著家中妻女離開京城...”
“小的知道的就這些了,說的都是真話啊!”
見這馬夫嚇成這般,沈千昭也無意再繼續嚇他,招手讓人收起了劍,故作為難道,“此事若真,宋嶼必然滅你的口。”
“可若是讓官府知曉,你收了那些錢財幫著隱瞞的這些日子,也是一樣犯了欺君之罪,按律當斬...”
那馬夫一把鼻涕一把淚,剛想求情,便又聽見沈千昭沉聲道,
沈千昭:“聽你說,你家中有妻兒?”
馬夫連連點頭又拼命搖頭,唯恐禍事牽連到家中妻女身上。
沈千昭嘆了嘆氣,“你若被斬,你家中的妻女也是可憐。”
“這樣吧,拿著這些盤纏,今日你便離開京城,今后便是死,也再不能同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你的妻女,否則,無論你走到哪,即便宋嶼不滅你的口,你脖子上的這把劍,也會幫著你取下你與你妻女的項上人頭。”
你馬夫一愣,好半晌才聽出,對方這是要饒自己一命的意思,還給了盤纏讓自己帶著妻女逃命。
頓時淚如泉涌。
沈千昭紅唇微勾,“聽明白了?”
“明白了,小的回去立馬就帶著妻女離開,此生再不踏進京城半步!”
...
送走了馬夫,掌柜的跟在沈千昭身邊,見她似乎在想事情,也不敢開聲打擾。
好半晌,沈千昭才開口道,“找兩個人,跟著他們走,一直盯著,但凡那馬夫有任何異常之舉,立即告知,若來不及...”
她眸中劃過一抹寒意,“看著辦便是。”
收了她沈千昭的錢,要么辦事,要么死。
掌柜的當即應下,主子與宋懷的關系,她多多少少也猜測到了一些,此事需得謹慎辦好。
她倒了杯新的熱茶,放到沈千昭手邊,“主子,方才那馬夫說的虞政,您可有印象?”
沈千昭:“是覺得有些耳熟,怎么,我認識?”
聽沈千昭這么說,掌柜的也知道她這是真給忘了。
這才解釋道,“半年多前,您突然來讓屬下調查有關西朝的事,當時屬下給您的消息里頭,就有提到這個虞政。”
經由掌柜的這么一提醒,沈千昭倒是想起來了。
當時她剛重生回到這里,印象里就記得,最后死的時候,聽見有人提起什么西朝國的什么,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所以才讓人調查了一番有關西朝的事。
不過半年過去了,也忘得差不多了,就記得,西朝國姓虞,這個虞政大約是個皇子?
“忘了,你同我說說,這個虞政,是個什么人物?”
掌柜的笑笑,在一旁坐下,一邊倒茶,一邊說,“西朝上一任西朝王,膝下有三子一女,大王子乃是側妃所出,二王子和三王子皆是王妃所出,這個虞政,就是本該繼承王位的二王子。”
“說到這個虞政,其實和大晉還是有些許緣分的。”
沈千昭倒是好奇了,“怎么個緣分?”
“這個虞政,當年曾出使來到大晉,與皇上,先皇后,祺王,乃舊交。”
“后來,當時的西朝來信,西朝王染重病,虞政返西朝的途中失去了音訊,也有人說,已經死了,之后,現在的西朝王,也就是當時庶出的大王子,繼任了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