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千昭,嘴角一彎,聲音輕揚,看似天真,“謝二,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能將司大人和外頭的惡犬作比較呢?”
“你還不快快向司大人賠罪?”
沈千昭這明挑的話,司長禮非但臉色沒好,反而更難看,鐵青著臉。
謝臨一拍腦袋,“瞧我這嘴沒個遮掩的。”
他當即朝司長禮恭恭敬敬一禮,“司大人,方才實屬無心之言,下官絕無把司大人與外頭的惡犬作比較之意,還望司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與下官計較。”
沈千昭白皙的臉頰鼓鼓的,對謝臨進行“道德”譴責,“謝二,瞧你這話說的,難道司大人與你計較的話,他就是小人了不成?”
謝臨“呀”了一聲,又是一禮,“下官又失言了......”
司長禮看著眼前這兩人,裝傻充愣,一口一句將自己堵死,偏生自己還不能與之計較,半點好的都沒討著!
當真是小兒牙尖嘴利!
他氣得老臉鐵青,拂袖離去。
看著司長禮遠處的身影,沈千昭與謝臨默契的擊了一下掌,配合滿分。
謝臨臉上掛著幾分玩味,“你說,他這回去,是不是得被氣出病來?”
沈千昭嘴角微彎,“他若有這么容易被氣出病,也干不來那么多大事。”
對比薛士德,這司長禮,才是塊硬骨頭。
如今還差一步。
可就是這最后一步,遲遲未能到位。
謝臨“嘖”了一聲,即便不能氣出病來,能給他心里添堵,那也成。
“對了,你明日可是要去給應謹治病?”
“是啊。”沈千昭懶懶的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他那腿,我看看能不能治,回頭再和梁太醫商量商量。”
謝臨本來還好奇,沈千昭難道就不怕宋懷吃味,這一聽,原來是打算讓梁太醫經手治療。
他嘴角一勾,“那明日我同你一塊去。”
這要是沈小昭一個人去和應謹相處,那應謹不得樂呵上了。
那怎么能行。
他謝小爺平生沒事,那肯定得給人找不痛快。
何況還受人所托。
既然宋懷不便,那他就替宋懷去,給應謹找找不痛快。
沈千昭狐疑的看了謝臨兩眼,“你去做什么?”
見面就吵,沒個清凈的,準備去陰陽怪氣?
謝臨嘿嘿一笑,“去給你提鞋,端茶倒水。”
沈千昭:“我怎么能讓小謝大人你給我提鞋倒水呢,這多不合適。”
說著,沈千昭就要走。
謝臨頓時急了,一把攔住了沈千昭,“行行行,還不就是你家那位不放心,讓我跟著去,防止有些人心懷不軌。”
沈千昭嘴角一勾,“行吧。”
昨日在門口,見他們兩人在說些什么,鬼鬼祟祟的,一瞧見自己就不說話了,原來是在說這事。
想起那日她和宋懷提起時,宋懷波瀾不驚的模樣,一副不在意,穩如老狗的樣子。
那時她還有些憋屈。
卻沒想到,宋懷私底下找謝臨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