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謝臨都沒見宋懷有什么動作,納悶著他到底在等什么,于是起身走了過去,想問個究竟。
豈料,他這一過去,再看,原本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宋懷,這會兒已經睡熟了,跟頭豬似的。
謝臨額角直跳“”
就說在等什么,現在他知道了,宋懷在等自己睡著。
睡著了,就不用挪窩了。
把自己當傻子嗎
謝臨咬呀切齒,揮起拳頭就想揍人,可轉念一想,這要真揍了,回頭連帶著皇上的那一份,不都落自己頭上了
要是讓沈小昭知道自己幫著宋懷撒謊瞞她,那自己指定沒好果子吃。
謝臨硬生生收回了拳頭,他可不是傻子,不能被宋懷算計了去。
謝臨忍著將宋懷踢出去的沖動,提起被子,自個兒在地上重新鋪了個床,勉強躺下,夜間地涼,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冷颼颼的
謝臨幽怨的眼神看向宋懷,抬手,將他身上僅剩的一張褥子也給扯了過來給自己裹上。
這夜,宋懷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赤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寒風瘋狂的往他身上砸來,而不遠處,一條狗,裹著他的衣物,在那頭朝他不停的吠。
一夜“好”夢。
這日清早,永嘉帝一份密旨,直接將宋懷帶走了。
就連謝臨都沒來得及說上一聲。
連帶著東廠的廠衛,一塊,奉密旨,先趕回京城。
幾人快步離開,“今日不就要回京了,這是有什么急事嗎”
宋懷默不作聲,接過士兵牽來的駿馬,翻身上馬。
若是今日同大批隊伍同時啟程回京,勢必會被沈千昭發現,因此,需要錯開時間。
顯然,永嘉帝的這一道密旨,是為了不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沈千昭。
不管是單純的不想讓他見到沈千昭也好,還是為了防止沈千昭發現諸如之類的問題。
永嘉帝在對待這個女兒的事情上,容不得半點會影響父女之間關系的事情發生。
而宋懷這幾日刻意避開沈千昭的行為,十分令永嘉帝滿意。
若是他反而湊上去,到沈千昭面前去賣慘,只怕,永嘉帝對宋懷,難保不會真的起殺心。
“阿嚏”
宋懷抬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尖,腦袋昏昏沉沉的。
“大人,您昨夜著涼了”
這昨日不還好好的嗎,怎么今日就受寒打噴嚏了,昨夜好似也沒那么冷,蓋床被子,哪里至于受寒。
宋懷眉頭緊蹙,擺了擺手,“沒事。”
沈千昭本來還以為今日啟程回京,能看見宋懷,她似乎除了剛來的那兩天見到了,余下幾天,都沒見到他人影。
就連自己獵殺豹子,“受傷”的消息,在營地中傳得沸沸揚揚的,也不見他出現來關心自己兩句。
若非是營地中也沒出現個什么有人失蹤的消息,否則,她都要懷疑,宋懷是不是被人殺了,然后尸體扔山里的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沈如意自沈千昭身后出現,見她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人的樣子,一邊咬著清甜的果子,一邊問道,“在找什么呢”
沈千昭接過她遞過來的果子,問道,“你最近這幾日有看到宋懷嗎”
沈如意眨眨眼,細細的想了想,“欸,你不問我還沒感覺,你這一問,確實是好幾天都沒看見他了。”
明明營地就這么大一點地,隨便走走都可能會撞上,卻連沈千昭這么刻意去找都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