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男子虎口脫險,感激涕零的從汽車構造解述到駕車要領,說是講述,其實相當于科普。
連幾歲小孩都知道的東西,這兩人卻不懂,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鬧著玩,總之教得又累又口渴,也好在他們不懂,總算保到一條命。
虞寞表情認真的在聽,但一直沒有說話,似乎沒怎么聽懂,汽車的確超出她認知范疇,她心里在尋思另外一件事。
老爹這片大陸上,分明有如此快速的“轎子”,竟然現在才叫閨女來玩,十五年吶,把親閨女丟到一個啥也沒有的荒島,真夠可以的。
一旁的戎烈倒是學得挺快,畢竟皇家子嗣,見過世面,也自幼愛鉆研數學物理,性子又好奇尚異,容易接受新鮮玩意,對汽車理解起來不費勁。
可惜問起材料和原理,男子卻說不上來:“大哥,我只會開車,哪懂這些,您問造車廠行不?”
戎烈沒轍,且先不管,等后面再找造車廠問,先開一把車過完癮再說。
麻利的上了駕駛座,系好安全帶,打燃發動機,手操方向盤,腳踩制動板,興奮的喊道:“娘子,坐穩了,夫君要開車了。”
坐在后排的虞寞已經掏出一包干果吃起來,比起開車,她倒更想坐車,冷冰冰的催促:“快開,磨嘰啥,給你閑的。”
“得嘞。”戎烈應一聲,微笑著對副駕駛座上的男子解釋,“我家娘子就是性急,你名字?”
“岳……岳渠……”男子受于威逼不得不上車,也不得不體驗新手司機開高速,心里可急死了,費了大半天口舌,拖延了這么久時間,監察府怎么還沒趕來救場?
“哦,小岳岳,咱們要去城鎮,往哪邊開?”戎烈問。
“大哥,這兒是高速公路,只能往前走,可千萬別逆行,啊——啊——”
轟的一聲,車像野馬脫韁一樣直向前奔,熱風呼呼吹進車窗,兩邊景物飛一般的倒退,這一腳油門,戎烈踩得實在暢快,車速直接飆到一百三十碼。
“啊——您踩輕點兒啊!遵守交通規則成嗎!這條路限速九十啊!”驚了個魂的岳渠拽著把手大叫,“大哥!別鬧!車給您,讓我下車!”
但喊也是白喊,戎烈已經亢奮得停不下來,這可比騎馬得勁多了,尤其是車漂移的瞬間,刺激得痛快淋漓,長這么大啥時候玩過這新鮮玩意兒,還不得玩它個夠。
可是新手上路,還是速成,山路彎道又多,車開得跟過山車似的,好幾個彎道上險些撞上欄桿,驚得岳渠不得不動手搶方向盤自救:
“收油收油!方向盤!方向盤!左轉了!換擋換擋!減速右右右右!”
就這驚悚的車技,他還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速度表指針直接飆到一百六,心都刺激到了嗓子上,得虧這條路偏僻,平時來往的車輛并不多,沒出什么交通事故。
然而后排的虞寞依然淡定,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被甩了幾個彎后,吃不下干果了,拽著把手望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面無表情的催促:“走路呢你,再快點。”
“已經夠快了!”岳渠大喊,但戎烈應了一聲:“好嘞!勇他!”一腳用力下去,正好車在彎道上,把岳渠甩到一邊,手肘按到音響啟動鍵,車廂里突然響起動次打次的音樂。
一聽到這吵鬧的聲音,虞寞便微微皺起眉,目光從窗外移開,左顧右看,在車內察找聲音來源。
“誰在敲鑼打鼓啊?”戎烈轉過頭問。
“開車看路啊大哥!”岳渠趕緊掰回他腦袋。
“難聽。”虞寞自幼跟著師父學習八音樂律,習慣了師父那股超然世外的意境氣韻,受不了如此聒噪的聲音,目中寒光一閃,伸手指向車內音響,“這東西是啥,太吵,砸了。”
“別別別!我給您關上!您坐好了別摔著!”岳渠趕緊伸手戳向觸控屏上的暫停鍵,突然車又一個急速拐彎,把他甩倒在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