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寞出于禮貌應一聲。
這個態度讓莊慶十分不適,但還是很有善意的要給對方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跪下求饒,我就考慮放過你。”
“啰嗦。”虞寞皺眉,“打不打?”
莊慶還是頭一回遇見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不打算客氣了,提醒著:“第一刀。”呼的一聲,以氣刃從左側方朝虞寞斬去。
虞寞受了他狠辣的一刀后,屏息凝神的防備著他,這一攻勢看得分明,當下閃身斜避,氣刃在身前一尺之處劃過去,她也不客氣,右手翻轉,笛子自下而上,徑直去打莊慶左臂。
莊慶本來打算靠近后奪下卷軸,但對方回擊的速度快得出乎意料,竟然無暇去搶卷軸,必須先把這一手抵擋住,情急中忙用氣刃擋在左臂前招架。
哪知笛子中途陡然轉了方向,極速的徑來打他右臂,勢道強勁,不及近身,臂上已感到一陣氣迫生疼,要是給打中了,一條手臂立時不保,莊慶不敢硬接,急忙收勢退出兩丈之外。
“干得漂亮。”戎烈在一旁夸贊。
廳里眾人都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個人竟然身手不差,能讓莊慶在眾目睽睽下灰溜溜的退避,實在……干得漂亮,眾人心里如此想,嘴上還是為莊慶喝彩。
虞寞卻皺起了眉,就在方才莊慶退后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到左足上被什么東西擊中,輕微的痛了一下,可是又沒感覺到有受傷。
正在此時,聽得嗖嗖一陣急響,眼前白光閃動,半空中極速的飛來兩柄氣刃,虞寞皺眉,原來莊慶的氣刃不是只能在手上使用,竟然可以化為飛刃。
“第二刀。”莊慶站在數丈之外善意提醒。
這一次,飛刃的來勢并不如何迅速,但攻勢剛猛,刃在空中擦出了金色火花,伴隨著呼呼風聲,氣勢洶洶的朝虞寞刺過來,還不及近身,已然撲得她臉上有些隱隱生疼。
按理說,如此強勁的一擊宜避不宜擋,但是虞寞只想速戰速決,看準這一擊,不躲不避,左手猛的一揮出,徒手去接刃。
莊慶不由吃了一驚,眼看他一副要徒手接刃的氣勢,感到十分不適,為什么不用卷軸,難道他覺得徒手也能穩勝?自覺給對方蔑視了,一股怒氣在心頭沖了出來。
“莽貨!”戎烈大喊,簡直驚了一跳,眼看這一刀生猛之極,怎可用手來抵擋,偏偏虞寞打架的路子真是清奇,該打的時候不打,該躲的時候偏要打,急得他大喊:“不準接!給我躲!”
圍觀群眾們也無不驚異,哪里見過有誰空手去接莊慶的氣刃,那還不得把他整條手都削沒了,有人驚呼著,覺得馬上就要看到一場血濺淋漓的場面,有些膽小的直接閉上眼睛不敢看。
下一刻,“砰!”一聲響動,虞寞的左拳與飛刃相撞,登時撞出一片耀眼的銀白色火花,更撞出一陣凌厲的疾風和氣勁。
戎烈奮袖抵擋,目不轉睛的盯著光芒中心,只見虞寞的身影穩穩的站在原地,身不晃動,手未受傷,居然若無其事,豁,還真能徒手硬接!
眾人無不驚駭,素知莊慶身手也算高強,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能空手硬擋,可見他本事絕對在莊慶之上,難道他真要贏一條手臂?
這個時候,莊慶已經變了臉色,這一手他至少用了八成力量,竟給對方輕而易舉的接下來,落手之強,實在是他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遇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