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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寧渝再次回來的時候,許州的身體已經趨于穩定,寧渝守在許州的身邊,直到他醒來。
“那,伯母.....”
“她沒事,我不會殺了她。”讓她死,是最便宜她的結果。
“所以,年生是她派來的?”
“嗯。”
當年這一切,都是她白仙昭一手策劃演出的好戲,包括她炸死,然后讓寧渝把年生的**毀掉。
她白仙昭是異族的圣女,而她挑選的下一代圣女就是她。
感受到她懷孕,她派出了年生,就為了讓她生下孩子把她逼回來。
然后完成獻祭。
寧渝都不知道,原來白仙昭活著就是為了這一天,那她偏不讓她如愿。
“那你的眼睛。”
“沒事。”
寧渝說沒事的時候,她的手指微顫,許州敏銳的發現了她這一反應,這是寧渝撒謊時不自覺的動作,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許州的嘴角不由微抿。
一天后,許州就能下地了,他也再次見到白仙昭。
她好像一夜間變得蒼老,滿臉的皺紋,頭發變得花白,身體也愈加的彎曲。
許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若是說她可惡,可是她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了代價,可是若說她可憐,他沒有資格可憐她。
如果沒有她,寧渝不會經歷這么多苦痛,她的出生就是為了算計,誰愿意自己的人生都在別人算計中度過。
許州至今還記得初見寧渝時,那么小的人,竟然一臉空洞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像活著或者死去對她來說是一樣,那一刻,許州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觸動了,到底經歷了什么樣的事才讓她如此空洞。
相比她,他經歷的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也就是那時候,他不自覺開始心疼寧渝。
以至于,離開那里,他開始陷入沉睡,許容也是那時候產生的。
寧渝于他來說,已經不知不覺成了命。
如果寧渝真的成了那種不人不妖的怪物,他愿意守著她這樣過一輩子,至于寧渝選擇用什么樣的方法延續他的生命,他都不在乎。
他已經成了一棵依附寧渝活著的藤蔓,他不能也不可以離開寧渝了。
……
錢容和寧燦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周后,錢容突然出了一些小事,急需他去臨市處理。
寧燦看著寧渝,一時間覺得她寧渝變了好多,就說不出來變了哪些。
寧渝的黃金瞳已經被她掩蓋了,她不想讓太多人發現她的不同。
許錫感覺到寧渝的氣息,咿咿呀呀的想讓寧渝抱他。
寧渝的眼中閃著慈愛的笑容,“我們小錫。”
母子倆靠在一起,氣氛很溫馨。
錢容把許州叫到一邊,“怎么回事?這么著急?”
許州揉了揉眉心,“計劃趕不上變化。”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不過,你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
許州看了一眼自己拄著拐杖的腿,“出了點小事。”
錢容嘆了一口氣,“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
許州點點頭,他遠遠的看著寧渝和許錫,暗自下了一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