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但有奪妻之恨,更有鞭笞之仇、剝衣之仇、簪花會拆臺之仇、互相彈劾之仇,簡直數不勝數。
捐輸之后他倆一定掰。
有一部分人覺得皇上肯定也從武召王跟太常卿搭配捐輸的策略中嘗到了甜頭,沒準以后會盡力替他倆說和,日后一起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還有一部分人覺得這倆人說起來沒有什么血海深仇,每日喬模喬樣地在別人面前裝出一副天生死敵的樣子來,就是為了迷惑人心的。
反正誰都說服不了誰,就以觀后效唄。
祝耽這個時候不想跟他過從甚密,就是為了防止王士斛一黨對他們生出戒備。
陳士杰卻覺得再扮演死敵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有什么不習慣的,以前不都這么過來了?”
祝耽盡量避開人群,在宮門旁的墻角處跟他說話。
陳士杰不懷好意地笑笑:“這么說的話,殿下仍然還想跟我演死敵嗎?”
祝耽察覺出他話里有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唉,每天演戲多累啊,只怕我說一句話,就能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真正的死敵。”
說完他爬上車子,好像在躲著祝耽似的。
祝耽繞過幾步,走到他的車窗邊,在窗外問道:“把話說清楚。”
陳士杰賤嗖嗖地撩開簾子:“小四入宮的第一天,我就牽到了她的手,嘿嘿……哈哈……”
祝耽深吸口氣:“呵呵……下來!”
陳士杰把身子往車子里側縮了縮:“我不的。”
“你給本王滾下來!”
“我偏不!”
祝耽抬起腿,使盡全力,一個大岔劈下來。
“嘩啦。”
陳士杰的馬車裂了,從頂棚到車身,都裂開了。
他躲無可躲,藏無可藏,被祝耽一把揪下來,按住就要打。
“你來真的是不是?哎,你是不是來真的?”
祝耽不理他,招式舞的虎虎生風,看起來真不手軟。
陳士杰接了他幾招,便想逃跑,祝耽怎么可能放他跑,幾步追上去繼續打。
于是二人且打且躲,一會兒功夫就出去半里地。
下朝的大臣們看到這一幕,全都站在宮角胖嘆息。
“皇上的弟弟跟皇上的小舅子的死結,到底啥時候能解開呦!”
“說的是啊,可惜了可惜了,明明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結果卻鬧得大打出手……”
剩下的人表示十分鄙視:都在這兒裝什么憂國憂民的?剛才在官道上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就是就是,祝陳二人
祝南休起身又行禮:“臣告退。”
陸澧在他轉身之后說道:“兄出了東宮后,可別忘了拆下綁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