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太子洗馬派給你的任務,你照舊去做,只是務必要事先告知我一下。”
史進點頭稱是。
“殿下,屬下再多嘴問一句:您是站太子一黨的吧?”
祝耽被這一問氣笑了:“這天下以后都是太子殿下的,我不站他站誰?”
史進放心地吐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殿下不做背叛朝廷的事,我什么都聽殿下的。”
“那你想沒想過,我為什么這次沒把你還給皇上?”
史進頓時垮了臉:“殿下,屬下知道錯了,這事就別再提了。畢竟我從開始結交三小姐,還有殺王蕊華和孫守禮,都是聽從太子殿下的意思,我只是沒有想到我在殿下這里只是個蒙蔽太子洗馬的工具啊,且我自始至終真的沒想過要害殿下。”
祝耽面色轉晴含笑說道:“我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沒有將你趕出去。”
“那殿下能告訴屬下,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把孫守禮放走嗎?”
“這個恐怕說來話長了,因為太后新喪,皇宮內外亂作一團,至少是皇上和太子分身無暇,此時將他放出,想殺他的人必定會急于抓住這個機會速戰速決,趁無人戒備殺人滅口。”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史進面露不悅:“屬下就被殿下堵到一次夜半離府,殿下順藤摸瓜讓屬下竹筒倒豆子,倒了個底兒朝天,現在殿下的秘密卻一點不肯告訴屬下,還有殿下藏的夜行衣,也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屬下。”
祝耽踢他一腳:“到宮門了,快下車。”
兩人下車,史進悶悶不樂,祝耽說道:“這些事以后我以后慢慢再告訴你。”
“以后是哪天啊?”
“等你順藤摸到瓜的那天。”
林汝行回到府里,又細細算了下去往南地運輸織錦的費用,發現比之前估算的還要多一些,徹底放棄了這個門路。
她心里有個盤算,只是不知可不可行,但是眼下別無他法,于是通知了商戶們開一次會,打算跟他們商量一下。
可惜自己人微言輕,與會的商戶不過孤零零幾人,她只陪他們喝過一盞茶便遣散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先行動再說。
林汝行將府上和柜上的人都打發出去買孝布,整整一個下午,狀元街所有的孝布都被她買來了。
又用了一天的時間將孝布破白,按照不同用途分類裝好,再在外邊注明了用途。
準備大的喪幡三丈六,幡長一丈七,幡條七尺長九寸寬四條,又準備整儀幡兩丈,一幡長五尺寬三尺四條,落淚幡一丈七,幡長七尺寬三尺四條,外加孝衣若干套。
破出這一套白,請來認識的婆子媳婦按照這個規制又整整破出三十余套,花費了三四天時間。
全部弄好后,林汝行將它們挨個送到了織造商戶手中。
午時過后,林汝行就早早去商會議事廳等人。果然不多久,這些商戶們全都到齊了。
“這林四小姐送我府上一套奠儀,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