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響起一陣尖叫聲。
陳士杰離她們最近,他上前一步先將裴靖拎起來,橘紅和眾位小姐也圍過來七手八腳將林汝行扶了起來。
裴靖手里還握著簪子,一臉的驚慌無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剛才誰在背后推我?誰推的我?”
王毓秀張了張雙手:“我剛才一直在你旁邊站著,肯定不會是我。”
剩下的一群姑娘們也面面相覷,都急著為自己申辯:“我們都站著沒有動啊。”
林汝行翻開自己的手臂,潔白細膩的皮膚上被劃了一道血痕,還在往外滲血。
傷口不算深,但看著也很駭人。
裴靖嚇得不行,一直查看著她的傷口,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對不起,郡主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汝行扯出一絲笑安慰她:“沒事兒,小問題,不用擔心。”
路小姐在旁說道:“這傷口已經夠嚴重了,郡主還是趕緊找個大夫過來處理一下的好。”
橘紅這才回過神來:“小姐你堅持一會兒,我這就出去找郎中。”
她剛轉過身,被人一聲喝住:“回來。”
祝耽走近她們,用扇柄朝人群中間一指:“此女,拖出去打個半死。”
眾人紛紛向祝耽指的方向看去。
是王毓秀的丫鬟靈兒。
靈兒看看周圍,一臉茫然地走出來,走到祝耽面前跪下回話:“殿下,奴婢不曾
故事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
蘄州城的齊宣侯府已經很久沒這么熱鬧過了。
自打齊宣侯夫婦過世后,家道逐年消乏,十幾年來幾乎沒有任何官親貴戚走動。
新帝登基時,給各地皇勛侯爵下詔的下詔,賜封的賜封,唯獨忘了她們齊宣侯府。
近日在府里四小姐林汝行的及笄禮上卻突降了一道圣旨,林汝行獲封郡主,封號和平,擇吉日舉行冊封禮,令齊宣侯全家上京受封。
還有個圣旨上雖然沒寫,但是傳旨的內監透露的消息:皇后娘娘有意為和平郡主玉成一樁姻親,尚在擇選中。
大伙從這位內監如踩了鴨脖子一般的高亢聲中聽出一個意思:皇后指婚,這可是對齊宣侯府大大的抬舉。
蘄州城乃寒漏之地,齊宣侯府偏安一隅的日子也被這道圣旨徹底打破,這幾日闔府都在灑掃清理,收裝斂行,為跋涉上京做準備。
侯府二夫人倪蕊繁在祠堂進香,事畢一聲接一聲地嘆氣。
她貼身伺候的錢媽媽在側寬慰道:“入京未必不是好事,府里兩位小姐,在蘄州終究是不好配人的。”
倪氏起身理了理裙裾,慢慢走出祠堂:“單受封也罷,只怕圣意難測,倒不如都在蘄州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嫁了,一家人還可守望相助。”
錢媽媽輕笑:“二夫人這話實在是妄自菲薄,咱們家兩位小姐嫁在蘄州地界,才真真是委屈了。”
倪氏笑笑不語。
齊宣侯林應之有一妻王氏,是大小姐和四小姐的生母,大小姐前些年已經嫁人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