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女孩子時常微縮著肩膀,看著有點沒精神。她叫黃明珠,是我剛來這家店認識不多的人。
“看,明珠,那個男孩子是誰啊,高高瘦瘦的,怎么之前沒見過他?”
難道是比我還晚來的新人嗎?我有些好奇。
“他啊,是我們全店最**的男孩子,你當然沒見過他啊,他是深夜班的。”
“我和你說,你別去招惹他,他很兇的,上次就有個女孩子被他罵哭了。”
“趕緊擦,別說話,利姐來啦。”
“你躲著他點,別被他弄哭了,快走。”
我手里拿了一個鍋圈在擦,用深色毛巾擦拭表面,見這個神秘的我沒見過的據說是我們店最**的男生推著一車子爐具走過來,經過我時我不服輸對著他來了句,“你看下這個爐具擦干凈了沒?”
他挑了下眉,轉頭就來了一句讓我賊難受的話。大概意思是這個傻子怎么擦的,反正他見我第一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罵我傻子。
接著大聲對著利姐說,“利姐,你們這爐具擦得不行啊,得把這個拿起來擦,里面全是臟的,看這車上全是臟的,得換!”
我等他說完,他就要走了,我趕緊對他背影喊,“你個瓜娃子,你個憨皮。”
我不自覺間模仿著看過視頻里四川女朋友對男朋友撒嬌罵人的話語,裝著自己可愛,也是給自己個臺階下。
再次見到他有過“對話”,是過了好幾天我要下班路過吃飯的區域。我手里又是拿著深色毛巾,看著他大步走過,想起來他罵過我,也不再管明珠的勸告離他遠點,我跑在他身后問他叫什么名字。至少問了兩遍他都不回答我。
我有點氣,又好像對他有點興趣起來,笑瞇瞇撒著嬌抓住問店里的老員工——和我同房間的巧英姐,“巧英姐,據說那是我們店最**的男孩子,他叫什么名字啊。”她是個中年女人,家里有兩個孩子臉上每天都化了點妝,最少也會畫個眉毛。她大概是姨母笑,看著小孩子玩鬧那種,“你去看他工牌啊,名字不就在那上面擺著嗎?”
“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巧英姐,你就直接告訴我嘛。”
他也不過在我面前幾步遠,我又跑了幾步,大概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看到了他的名字——郭闖。
這個名字是真的普通。
普通到后來我的朋友圈每一條都寫著他的名字。
也讓我嫉妒起我自己來,不自大的說,以后那個和他在一起的我,該是有多么開心。
光是想想就令我好氣。非要讓現在的我忍受這種若即若離,中央空調的渣男郭闖,或許他連和妹子相處都不會,但在現在的我心里,他已經做盡了壞事,只是因為一個罪名,他沒有和我在一起。
渣男,渣男,渣男。
我在高中時和好朋友說過,我將來喜歡一個人,一定是他喜歡我多于我喜歡他。后來大學畢業,又對愛情的憧憬是我喜歡一個人一定是熱烈的,像春日里的山茶花一樣,熱烈到全世界都知道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