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給他發釘釘消息,絲毫沒有面對心上人的緊張。
一條接連一條地發著。“你會喜歡我嗎?如果你喜歡我,我才會考慮下一步喜歡你。”這是我沒有發出去的內容。
第一句是“郭闖”他的大名,明明他比我大三歲,該稱哥稱姐這個年紀剛剛好。我偏偏喜歡叫他完整的名字,明明“闖哥”“闖闖”顯得更加曖昧。
“你有空嗎?我們談個戀愛吧。”中二年級或許我會真的這么說。
發了很多條很多條消息,無非都透露著我喜歡你,但都是已讀。
我忘了說,現在的郭闖連我的消息都不讀了。
僅有的一句回復是“今天太晚了我有點累,那我先回去了。”
“行。”
這個酷斃火辣的叫做郭闖的男人,我真是恨極了。
現在和我一起站門口的女孩子名字很可愛,叫李慧珍,我們喜歡叫她慧珍。
有天郭闖下早班經過門口的我,我臭屁地跟過去與他的眼神對視,他始終不看我。
三臺電梯的燈亮了最右邊的一個,他走進去按下樓層,我又耍壞按住門外的按鈕不讓他下去,他還是不看我。
我回到自己的崗位,與慧珍并排站,她笑著打趣我,“你說郭闖有啥好的呀,人也不溫柔長得也不帥,除了身材好點還瘦,還滿嘴的胡子……”
我吃驚,“啥,郭闖居然身材好嗎,郭闖不溫柔嗎,不帥嗎?”
胡子拉碴的事我也和郭闖說過,他已讀,我知曉。
現在的郭闖完全沒有喜歡我的跡象,連我自我感動的已讀消息也沒了,他是真的不喜歡我了。
我還是喜歡他,大概對不起我的幾位前男友,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男孩子。在我遇見那座山的時候,我告訴我媽這是我的男朋友。離開這座山遇見一條入海的河流,讓我看清向現實妥協的我是什么樣子。回去那座山我坐在樹下享受庭庭如蓋的葉片帶來的清涼,我媽開心極了,以為我遇見了自己這輩子值得托付的人,我也這樣以為。可是葉子太單薄,和我仰望星空手拉著手十指相扣的時候還在山里,我們的相遇時機是一場笑話。
沒有在一起的時光,我懶于收拾東西懶于收拾自己,手機里存下的自拍還是和他們在一起時“幸福”的模樣,或者說“不寂寞”“有人陪”的模樣,有個推心置腹的“好朋友”陪我看天看地,逗笑嬉戲開著未成熟的我們的玩笑。
這是對他們的不公平,我一直都站在天平下沉的立場,將一把鈍刀子在心上反復割裂撕拉,劃出難以修復的痕跡。
四月是我和郭闖在一起的第一個月,單方面宣布他是我的男朋友距離現也有兩個月了。
能想象出來他輕描淡寫說出,“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站在一旁啊無奈“對啊,和你沒有關系。”
我問他的原話是,“郭闖,明天周二我休息,我要和男生單獨出去看電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