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貞,日子是要過,但總要有個安排是不是?”
徐成明也點了支煙夾在手里。
他放在嘴里猛的抽一口,長長的吐出一個煙圈,然后才慢悠悠的說道,“大龍,心貞,你爸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和心貞的心里不能只有掙錢了,必須要留一個人在家里照顧。”
徐大龍抽著煙,煙霧繚繞間,徐大龍的一雙眼睛始終躲閃。
靠在門框上的曹心貞不發一言。
徐成明猛的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之后,徐成明的話多了幾分斬釘截鐵的不容拒絕。
“大龍,心貞,你們不要覺得小叔我管的寬,你們爸是我的親哥哥,有些事,我多一句嘴,你們不要嫌我管的寬。我和你爸是砸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有些事,我是不得不管,不得不問。”
“小叔,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是我們的至親長輩,你提點我們是應該的。”
徐大龍在曹心貞的話音落下之后猛的點頭。
“是,就是這樣,心貞說的是。”
“那心貞,既然你和大龍都認為我該管這件事,那我就再多嘴一句,大龍,你和心貞是避必須要留一個人在家的。”
“你爸身體康健的時候,你們可以清清爽爽的到外面去打工。但是你爸現在是到了需要人照顧的地步了。你和心貞就不能只想著掙錢,你或者是心貞,你們兩個誰留在家里照顧你爸,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個,小叔,我們之前都還沒想過,現在商量這個還早,我和大龍到時候商量商量再說吧!”
徐大龍急忙說道,“對,對,商量商量再說吧!”
徐成明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失望之色,心中的不滿化為嘴角的一聲嘆息,“好,你們商量著來吧!只一樣,大龍和心貞必須要有一個留在家里照顧。”
徐成良房中討論的是什么,結果是什么,徐夏鳳不得而知。
只是這幾天,曹心貞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眼神也越來越糾結。甚至在那次談話之后不到三天,徐勝強就被曹心貞推搡出去掙錢。
曹心貞給村里里的說法是,徐成良有她和徐大龍兩夫妻照顧,還有徐夏鳳和周明重在一旁跟著打下手。
根本用不上徐勝強,徐勝強這大好的年紀,窩在家里干什么?應該要出去闖蕩一番事業。
徐夏鳳心中對那天的談話的目的有了些眉目清明的猜測。
村里的人扛著鋤頭從徐家門前經過的時,看到周明重和徐夏鳳還在家,也會問一句“你們什么時候出去。”
徐勝強這個孫子忙不迭的出去打工,徐夏鳳這個出嫁的女兒,周明重這個女婿怎么還在家呢?
徐夏鳳常常回以一個淡笑,只是是在家再陪徐成良一段時間。
徐夏鳳并不是不想離開家去掙錢。
這次醫治徐成良已經把她好幾年的積蓄掏空,她現在除了幾十歲的年紀,一棟自建的二層小樓,丈夫和兒子。精神和情感上的充實和飽滿,可是經濟上匱乏到捉襟見肘。
徐夏鳳心里也著急,方躍禮還在上大學,一年幾萬的支出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