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用擔心。”徐夏鳳趕緊說道,“建良,不會弄壞你的車子,爺爺的腿上有紗布,有褲子,再不然,我們還能再在紗布上面放一層棉花。絕對不會弄臟車子的。”
徐夏鳳的保證并沒有讓吳建良放心,吳建良垂下頭,漫不經心的說道,“要不然,還是等到爺爺的腿好點了再去吧!”
這就是赤裸裸的拒絕了。
徐夏鳳討了個沒趣,狼狽離開。
和李麗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李麗妹低頭摳著指甲,揚起的嘴角滿是苦澀的笑。
“他不肯,就算了。夏鳳,不是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確實不方便啊!”
徐夏鳳牽掛的是徐成良的病情。
天將要擦黑的冬天晚上,迎著開始冷下去的風往方家走去的徐夏鳳不斷在腦海里回想著。
到底是哪一種草藥,治傷口愈合是最好的?
她隱約在哪里聽到別人提過一耳朵,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甄寶利見徐夏鳳和方志揚回來,很是高興。她追著方志揚問,“志揚,你爸的腿腫了,好點了沒?”
“哪里會有?腫起來的地方破了,膿水流了一腿。我們冬鳳弄了一上午,才把,那些濃水弄干凈。”
“哎呦,爛掉了,那得多疼啊!”甄寶利驚呼。
徐夏鳳想甄寶利知道的風俗習慣挺多的,問一問甄寶利也許她知道那是種什么草藥。
“媽,你知道什么草藥能讓人的傷口愈合嗎?我爸,他的腿上爛了一大塊皮,肉里面還能看到一些白白的,看起來笨笨的東西,你知道有什么藥可以治嗎?”
“死白死白的東西?”甄寶利琢磨了一下,才問道,“是不是還會流出黃色的膿水?”
“對,對。”徐夏鳳驚喜的喊了出來。“那,媽,你應該知道什么草藥能治吧?”
“我以前是聽誰說過一耳朵,可是時間太久了,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一時想不起來了。”
甄寶利在徐夏鳳的面前低下頭,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抬起眼悄悄的瞧了徐夏鳳一眼,然后快速的說道,“我想想,夏鳳,你先別著急,我好好想想,實在不行,我找人幫你問問。”
方志揚帶著方躍禮,一大早的扛著鋤頭出了門。
徐夏鳳在家做飯,吃完了早飯,徐夏鳳也扛著鋤頭去了地里。
徐夏鳳知道,自己是徐家的女兒,但也是方家的媳婦,徐成良她要照顧,方家的活計也不能落下。
徐夏鳳也知道,自己是屬于這片土地的,無論她離開多久,她總會回到這里的。
宛市流水線上心靈手巧的工人,在這里也不過是眾多面朝黃土背朝天從地里刨食的一員而已。
每逢徐夏鳳在家的日子,甄寶利就會把做飯的重任交到她的手里。
徐夏鳳從地里回來,洗干凈了手就開始做飯,吃完飯,一家三口在鋤地時弄的臟兮兮的衣服也等著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