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鳳在心里哀嘆一聲,她就知道。徐成良和李麗妹帶大方躍禮,這是懸在她頭頂的諾克達斯之劍。而這把劍的劍柄,一直持在曹心貞的手里。
每當曹心貞提出這個來當理由的時候,徐夏鳳總是無話可說。
這次,她清了清嗓子,板正的問道,“嫂子,那你想怎么樣呢?”
“我想怎么樣?有人肯聽我的想法嗎?”曹心貞眼一橫,抿著的嘴角成了一個尖銳的半直角。
“我們什么時候不聽你的想法了呢?”徐夏鳳反問,微微一曬,她又接著說道,“嫂子,這次你有什么想說的,直接說出來吧。我們都聽你的,爸和媽都在這里,你說這個任務要怎么分,我們就怎么分,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義務和權利是對等的,你不想承擔全部義務,你也沒權利得到所有的好處。”
徐夏鳳說完,先是看向了徐冬鳳,見徐冬鳳明白過來了她的意思之后,輕輕的點了點頭。視線再落在李麗妹的臉上,李麗妹的臉上有不舍,徐夏鳳咳嗽了一聲。和方志揚的視線對上的時候,方志揚也凝著臉朝她微微點了點頭。
徐夏鳳的視線最后落在徐勝強的臉上,她看到這個最終的既得利益者。他的眼是怯懦的,他的眉是低的,他努著嘴巴,含著眼淚,和她記憶里的三歲小孩沒什么兩樣。
曹心貞砸吧一下嘴巴,把徐夏鳳的話咀嚼了一下,眉毛漸漸的揚了起來,眼也橫了起來,嘴角含著的尖銳直角也到唇邊化成了利箭。
“徐夏鳳,我說這年眼皮子底下你鬧這一出是為什么呢?原來是為了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都嫁出去那么多年了,還惦記著娘家父母的錢,你還要臉不要?”
“嫂子,說到惦記父母的錢,我們中間沒有誰比你得到的更多。”
徐夏鳳不想再這一些無謂的事情上再多做口舌糾纏。她急忙把話題扳到正軌上,“嫂子。我們現在要談的父母以后的養老問題,是像以前一樣,你在安心細心的照顧爸媽,我和冬鳳一年給點錢,還是要輪流來照顧父母?”
“你說吧,我們都聽你,至于子女各照顧多久?那就要仔細說清楚,父母養大了我們兄妹三個,三個人一人一個月,這樣分配是沒話說的,養大的孫輩又是一人一個月。嫂子,你看這樣行嗎?父母的養老分攤,那我和冬鳳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給錢,爸媽的錢就也不能只給一個人。”
曹心貞拍了一下桌上,猛的站起來,指著徐夏鳳急赤白臉的罵了出來。
“徐夏鳳,你個不要臉的,還說沒有惦記爸媽的錢,那你現在說的這是什么?”
徐夏鳳不慌不忙,“嫂子,權利和義務從來都是對等的。沒道理我們給父母的錢最后都落到了你的口袋里。過去家里的一切都留給兒子,是在不需要女兒出一分錢添一點力養老前提下才是這樣分配的。父母養老的時候,你說我們是女兒,等到分錢的時候,你就說我們是嫁出去的女兒,這不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嗎?嫂子,做人可不是這樣做的的。”
“我和冬鳳,也不會再當這樣的冤大頭。”
“對,我們再也不當這樣的冤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