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銘的話,逢授狂然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荒唐的笑話一般。
居然有人想殺郭威的人,北方第一大諸侯的使臣,簡直可笑!
“高銘小兒,你可真是年少無知。我逢授乃是河北名士不說,更是堂堂冀州牧的來使,就是現在到了洛陽皇城,當今天子也要敬讓我幾分。”
“而你不過區區一個太守之職,就算借你十個膽子,你也砍不動我的腦袋!”
逢授滿嘴嘲笑,一臉傲然地看著高銘。那不屑的眼神,顯然不相信高銘敢真的斬他。
在他看來,方才的話不過是高銘故作淡定,想要嚇一嚇他,虛張聲勢罷了。
要知道,逢授代表的是郭威,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沒有任何一方諸侯敢對他如此口出狂言。
耳聽逢授那囂張得意的譏諷,張遼,林沖等人都覺得逆耳不已,一個個都暗自握拳,指節咔咔作響。
一旁的徐庶見狀,連忙朝高銘使了幾個眼色。暗示高銘不要意氣用事,以免一時沖動壞了來之不易的時局。
“好一個當今天子也要敬讓你幾分,逢授啊逢授,我真的是好久沒見過像你這么自信的人了。”高銘劍眉一舒,笑意盎然地走了下來,拍著逢授的肩膀說到。
然后高銘走到逢授的身后,慢慢湊到他的耳畔,冷若寒冰地沉聲說道:“可惜你和你的主子一樣蠢,都不會看人。”
“我高銘能活著從修羅場里走到今天,就從來不是什么膽小怕事之人。相反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不論他是誰......”
“所以,逢大人,你該上路了。”
那冷冰冰的話語,猶如一枝枝利箭刺入逢綬的內心,慢慢瓦解了他臉上的傲然得意之色。
逢授雖然從前沒見過高銘,不過也聽過不少高銘的傳聞,什么詩驚鄴城,降服賊寇。
但是在他心中,終究覺得高銘不過一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一個自小在皇族權貴下長大的人,能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高銘的這一番話,卻讓他如芒在背,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田彪何在?給我把逢授推出去砍了,叫他看看是他的脖子硬還是你的刀硬。”說罷,高銘一聲冷笑,揮手喝令道。
“末將領命!這狗頭軍師,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田彪答應一聲,氣勢洶洶地沖上前去,按住逢授就往外面推。
“不.....這不可能!高銘小兒,你怎么敢殺我!我可是鄴城使者!”
見高銘言出必行,逢授的神色就頓時變了樣。臉上那原本的得意自信轟然碎裂,取而代之是無盡的驚愕駭然。
他本以為高銘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但此刻斷頭刀卻真的懸到了他的脖子上。
“殿下,你莫不是真要殺他,你可想清楚了這可能帶來的后果。”徐庶見狀,急忙走到高銘身前拱手說到。
盡管田彪等人此時已經氣沖上頭,但徐庶還保持著清醒冷靜,從大局考慮向高銘勸阻。
“殺便殺了!郭威這頭老狐貍之所以三番兩次地想置我于死地,就是因為他以為我是個只會擺弄文采浪漫,卻不懂兵的懦弱孺子。
“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讓郭威知道,我這個孺子的手段到底浪不浪漫。”
話音一落,高銘眼眸中殺機畢露,堅決無比,沒有絲毫退讓的余地。
耳聽高銘那凌厲果敢的話語,徐庶只覺脊梁一寒,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