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印象中,高銘并非沖動無腦之人。
但下一刻,徐庶突然恍然大悟地看向高銘,他頓時想明白了高銘為什么要這么做。
今天鄴城來的二人,雖然名號為使者。但從進門到現在,卻根本沒有絲毫和談的意思。
逢授一開口就是要求高銘把郭尚放回鄴城,不然就舉兵踏滅平原。
這哪里是談判,這分明是單方面的威脅。
既然郭威沒有談判的意思,那高銘也無需給他顏面。
大可直接殺了狂徒逢授,讓郭威知道高銘的決絕之心。
而且逢授的死,還觸碰不到郭威的底線。郭威絕不會因為一個逢授,就將自己親手栽培的嫡長子推向陰曹地府。
這是一步以進為退的棋,一方面挫了郭威的銳氣,另一方面則為真正的談判創造條件。
徐庶那看向高銘的目光中,不禁隱隱多了幾分欽佩之色。
他沒想到高銘的心思居然如此縝密,這一點就連自己都沒有算到。
眼見逢授被活生生拽了出去,許攸當即惶恐地拱手拜道:“殿下,逢授雖然言辭不當,但罪不至死啊。怎么說也是我家主公派來平原的使者,你若是如此行事,我家主公必然......”
“許攸,你應該慶幸,你的狗命是他抵下來的。”
許攸話沒說完,就被高銘冷冷的一喝,喝斷了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高銘那射向許攸的眼神,猶如殺人的寒刀一般。讓許攸不寒而栗,額頭上不由自主地浸出了絲絲冷汗。
他腦海中浮現起到當日在鄴城,自己是如何在眾人面前刁難高銘。
眼下高銘居然不分利害地要殺逢授,說不定下一刻自己的下場也會如同逢授一般。
此刻一想到這些事情,許攸是驚魂難定,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少頃,門外一聲殺豬般的哀嚎響起。聲音落下不久,田彪就重新走進門來。
但他手上卻多了一個正在往外滴血的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哐當一聲,田彪直接把盒子扔在了許攸面前。
嚇得許攸登時喉頭一滾,整個人伏在地上,完全不敢直視那個溢血的木盒。
高銘慢慢彎下身子,冷冷凝視著他,然后嘴角上挑地說道:“逢大人的首級,就勞煩許大人帶回鄴城了。”
說完,高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起身負手背對著許攸,繼續沉聲道:“回去之后,還煩請許大人替本王向郭公問個好,然后順便告訴他。”
“五日后,本王會在陶管郡三百里以東的淮水東岸等他。當然,他沒有敘舊意思的話,我會把二公子像逢大人一般,給他送到鄴城去。”
言外之意,就是要郭威認清現狀,高銘這次絕不可能服軟。
要談就談,不談就打!
這是一場賭上命運的博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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