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官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陡然汗珠直冒,慌張求饒道:“稟二公子,此事只有在下知道一人知道,求二公子放我一條生路,下官已經盡力了。”
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郭尚是個閹人。
想到這里,郭尚松了一口氣,轉而惡狠狠地威脅道:“本公子告訴你,你如果敢跟外人說一個字,今天甄家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在下知道,多謝二公子......”
那陰冷果厲的話語,嚇得醫官是顫顫巍巍,只得不住點頭謝饒。
“趕緊滾吧!”郭尚怒斥一聲,抬手把他甩開。
“謝二公子不殺之恩......”
那醫官松了一口氣,喉頭一滾,轉身便拿起醫箱朝外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抹狠厲的寒光在他身后閃爍開來。
郭尚居然直接拿起匕首,從背后出手,陰險迅速地抹斷了他的脖頸,
“你......”
那醫官捂著血如潮涌的咽喉,鮮血堵住了氣管,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一臉驚愕駭然地扭頭看著郭尚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郭尚只是利用他,來確定有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罷了,而知道這件事的人,在郭尚眼里都是**裸的威脅。
“帶著我的秘密,下地府見閻王去吧!”
鮮血灑了一身,郭尚滿眼殺氣,接著又抹了一刀,那醫官再掙扎了幾下,便倒地身亡,只剩下痙攣抽搐。
“二公子,發生了什么事?”
帳外高覽聽見聲響,當即帶著一眾衛兵掀帳入內,卻見倒在血泊之中,已經斷氣的醫官和渾身是血的郭尚。
郭尚深吸一口氣,指著地上的尸體,怒斥道:“這賊子方才妄想刺殺本公子,已經被我殺了,拖出去喂狗吧!”
“諾,把他拖出去!”高覽答應一聲,當即命兩邊衛兵將那醫者橫拖出去。
然后他一臉關切地上前,拱手問道:“二公子,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傷勢?”
聽到這兩個刺耳字眼,郭尚心如刀絞。
但眼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成為閹人的事實,郭尚強行鎮定下來,沉聲道:“沒事,不過是大腿被射中,受了點皮外傷罷了!”
耳聽郭尚沒事,高覽這才松了一口氣。
意外如果郭尚出事,按照郭威護子剛愎的性格,那他高覽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略微沉吟,高覽提議道:“二公子無恙就好,眼下敵眾我寡,依末將之見,我軍當先折返鄴城,面見主公后再從長計議北征之事。”
郭尚點了點頭,拂手道:“那就依你所言,盡管去辦。”
高覽再一拱手,便帶著一眾衛兵,退出了營帳。
郭尚見眾人都散去之后,掀開紗布,看見自己那血跡斑斑的下體,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但他一動怒,又會牽扯到下身剛縫合的傷口,令他劇痛不已。
看來是無法正常騎馬回到鄴城了,只能先坐馬車回鄴城。
而到了鄴城,他必須想好借口,跟郭威請兵領將,北上平原,復仇高銘。
思緒落定,隔著幽幽燭光,郭尚目視北方,眼眸中燃起濃烈的仇火和殺意。
“高子恒,你敢讓本公子變成閹人......”
“老子對天發誓,一定要揮兵北上,攻陷平原,然后當你面侮汝妻,殺汝將,在汝墳頭屠盡平原和青州所有賤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