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走?”王漢有些驚訝,左右看看,呵呵笑,“也好,等我換件厚點的衣服,這個季節上昆侖山,不穿厚點可不行。”
他這番說,合情合理,幾個道長也不攔他,任他出門。現在有了官家親筆御書下旨,王漢必然要往昆侖山走一趟,不然就是抗旨不尊,殺頭的罪名。他只要敢往昆侖山去,也不說上到昆侖山頂,只要他出了大宋國土,便由不得他了。
再者,出了大宋國土便是吐蕃地界,也不方便穿著宋軍戰甲招搖過境,盡管吐蕃諸部大多臣服,不必要的麻煩能免則免。
故而王漢換衣服,道長帶來的殿前諸班直各位高手也要換裝,全部換成了吐蕃族人的羊皮襖,牛皮靴,盡可能地在外形上和吐蕃人相似。
王漢回到自己住所,除去各種皮襖皮甲,刀槍不入的秋衣自然必不可少,削鐵如泥的大寶劍更是貼身攜帶,另外還有插著二十枚箭鏃的牛皮鏢囊,從林靈素哪里奪來的手中雷也給裝備上,電棍則藏在行囊里。各種干餅,干肉,清水,也準備夠七天的,還有蒙汗藥,也全部攜帶。
盡管大家都笑的和氣,說是為官家尋雪蓮,但真正意圖是做什么,大家都有小九九。
當然,道長以為王漢不知道他們準備搞他,王漢則裝傻充愣,盡可能隱藏自己。
正面沖突王漢不懼,就怕道長們用陰點子,尤其林靈素,會做各種藥粉,必須提防。
故而,吃喝穿一應用度全部自己準備,不給他們傷害自己的機會。
奶奶的,凌威是老子在大宋收的第一個學生,認真刻苦,勤奮好學,長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女人長什么樣,你們就給他弄死,這個仇能忍?
別說不是他們,唐武信上說的非常清楚,有人故意引誘趙佶迷信,為的就是要斷送大宋江山,不是這班牛鼻子還能是誰?
想起歷史上金軍打到東京,皇帝竟然請了道士做法,邀請天兵天將來退敵,王漢就滿肚子的火。
原本以為皇帝蠢到米糞不分的地步,可現在來看,非是皇帝愚蠢,實在是妖道們太卑鄙。
不知道可以不管,如今知道,王漢當然不能任由這種事發生。原本還計劃等打完青唐再回東京跟林靈素理論,沒想到,他比自己還急,送上門了。
收拾停當,和道長們匯合,王厚童貫都來見過,囑咐各位道長一路順風。王厚還怕進入吐蕃諸部發生危險,提出派兵護送,被道長拒絕,笑道:“我們扮作客人,不會有任何危險。”
童貫則叮囑王漢,“王將軍,此番出使吐蕃,幾位道長的安危便交給你了。”
王漢咧嘴笑,拱手道:“童相公放心,必然不讓幾位道長少半根頭發。”
之所以喊童相公,乃是河湟戰功,童貫升做熙湟路經略,成了邊關一路大員。
童貫這個經略和王厚那個經略不同,權力要大多了,王厚只是知湟洲,童貫卻是管六州——盡管這六州都是吐蕃手里新奪來,并無多少油水,但畢竟是有了六個地盤。
王漢把童貫巴結的緊,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等打下青唐,想辦法從童貫手里要個州,岷州河州洮州隨便那個都行,讓自己獨立發展。
不貪心,只要一片地,一方人,王漢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