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沒趕上巧,自己又尋不到埋藏地點,擺在面前兩個選擇,死等羅真人回來;自己去信州找;可是問過看家道童,說師父交代,這一去可能半多年才回來。
也沒胡說,從薊州到信州,差不多是橫穿整個大宋,道人是靠步行,可不得半年。
王漢性子急,怕等半年有變故,再者,半年過去,只怕如煙姑娘身體徹底萎縮,那時就不好用了。將心一橫,去信州。
這一去就遠了,快馬加鞭也走了將近半月,北方這邊都好走,就是過了長江之后道路開始艱難,動不動就是山,繞來繞去麻煩。
卻說這日過了鄂州,就要到達江州地界,王漢改乘船,一路順水走。心知,過了江州再二百里便是信州,最晚后日便到龍虎山,心情漸好,便叫船家燒兩個菜,喝點小酒。
剛喝第二杯,一仰頭,看到岸邊青山綠樹間有個人影跳躍,敏若猿猴,雙腿似乎安裝了彈簧,一蹦四五丈遠,極為輕盈。
王漢眼直了,如果他沒看錯,那是玄真,只有玄真才會有如此出眾的跳躍身法。也不對,玄真中了蠱毒,肯定死了,那眼前這個人是誰?
于是問船家,能否看到岸上那個跳躍的人影?
船家呵呵笑,“看到,一天來回好幾次,聽說是江州人,叫什么神行太保。”
王漢一拍大腿:日,竟然是戴宗這小子。而后心里大概明白,玄真的馬甲落到戴宗身上。
想著就惋惜,自己目前身輕如燕,主要得力于身上的馬甲,卻做不到行走如風,正是缺了腿上那四個掛件,假若讓自己有這么一套設備,那還不得牛逼上天?
想著就動了心思,找個機會接近戴宗,把他的馬甲奪過來給自己裝上——講道理,那玩意戴宗穿著也就是跑跑路,毫無用處,簡直是暴殄天物。
正想著,那原本在山林間跳躍的人竟然下水了,雙足在水面輪換,竟然宛如水上漂一般,噌噌踩著水花就過了江面。
王漢見狀立即鼓掌,大叫一聲好。心也跟著澎湃,太牛叉了,真的太牛叉了,腿上那四個甲馬比自己身上這幾個有用多了。
思想到這里愣住,心說不對,明明是一套設備,沒理由腿上的零件比身上的零件要厲害,未來人沒有那么愚蠢,肯定是身上的更厲害,只是自己不懂使用方法。
當下要船家快劃,他要追上那神人,和他痛飲。
船家苦笑,“這樣便是為難我了,他是在飛,我是在游,哪里追的上。”
王漢看著戴宗涉水而過,上了旁邊堤壩消失不見,只能干著急,哪曉得不一會,戴宗又在前面出現了,繼續踩著水花往對岸去,這就讓王漢納悶。
這貨很愛秀啊。
如此也好,王漢有了主意,立在船頭,拼命鼓掌,大聲叫好,聲震云天。
水面上的戴宗聽見,扭頭看看王漢,似乎在笑。王漢見狀,立即招手,“壯士,來飲一杯。”
那戴宗不知作何想,躍上岸邊,消失于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