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看著山林,失望無比。
豈料不要半個鐘,船尾處一陣水花響,跟著咚地一聲,像是有重物墜地,震得王漢欣喜,扭頭去看,好家伙,果然是戴宗那廝,踩著水花上船,雙腿**的滴水,驚的船家錯愕。
戴宗生的瘦高,下頜三縷青須,好奇地打量王漢,拱拱手,“這位兄弟剛才喚我?”
王漢大喜,邀請戴宗落座,“適才見兄臺涉水而過,宛如天神,小弟羨慕,故而邀請兄臺共飲一杯。”
戴宗這才釋然,道:“雕蟲小技,混飯吃罷了,方才上游吳老二妻子產子,便委托我通知吳老二回家,吳老二又委托我給他娘子送去銀錢二兩,就這么個事。”
王漢聽的蒙圈,“如此神技,竟然是給人送信?”
戴宗反問:“不然要如何?”
王漢腦袋一拍,也對,跑的快可不就是送信?不然還指望他干嘛。
當下倒酒,問戴宗的本事從哪里學來的,是不是有什么口訣法門?
戴宗也不隱瞞,道:“是我四月份從一位道人處學來,有法門,有口訣。”剩余的卻不說。
王漢便勸酒,給他戴高帽,眼見氣氛差不多,問:“那法門和口訣能告訴我嗎?”
戴宗這回如實說:“法門便在于我腿上四個馬甲,每次使用之前要燒黃紙,說口訣,而后自有神力驅使推動我行走,日行八百里。”
王漢再問詳細口訣,戴宗說了一串話:瓦大喜哇久密斯代,哈慈米嘛修。
王漢這回是真傻眼了。
戴宗說的是倭語。
王漢問戴宗,“你知道這句口訣是什么意思?”
戴宗搖頭,“仙家的口訣,我哪里知道。”
王漢低頭沉思,又問,“非得燒黃紙嗎?不燒便不靈?”
戴宗點頭,語氣鄭重:“要燒黃紙,不燒不起作用,另外還得禁葷,不然跑多了肚子疼。”
王漢似解非解,從身上拿出所有銀兩放在桌上,誠懇道:“戴院長,我很仰慕你的為人,和你一見如故,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出錢,你把那四個甲馬讓給我?”
戴宗見狀就笑了,“小兄弟你在開玩笑,還有,你叫我什么,戴院長?”
話音剛落,王漢的大劍就到了戴宗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