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幾句唱完,剛要到**,那許知遠便忍不住了,拿起筷子敲杯,和王漢一起合唱。
一曲唱完,王漢哈哈大笑,“看來小哥也是從西邊來的。”
那許知遠卻搖頭,淡淡道:“非也,我自南方來。”
眾人都奇怪,王漢問:“南方也聽過西軍這首歌?”
許知遠道:“這首我自小就會唱的,并不是從西軍處聽來。”
一句話,說的李清照個大臉紅,情不自禁開口,“這是你小時候就會唱的?”
許知遠點頭,“不錯,說起來,這首歌從誕生到現在,差不多也有三十年,只是流傳度小,知道的人不多。”
李清照再問:“那這首曲子和詞是誰所做?”
許知遠答:“是家父所創,小時候時常哼唱,故而我記得。”
王漢聽的想笑,卻不戳破,而是猜測,許知遠這么說只怕是為了故意抹黑王漢,好讓李清照覺得王漢下作,從而抬高他的水平。
嗯,一定是這樣。
想著便道:“西軍還有一曲,說是同一人所做,小哥可要再聽?”
許知遠正色,“請來。”
王漢立即彈奏琴弦,叮叮當當一串,開口: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許知遠面上一喜,接道:“大風從門前刮過。”
王漢放下胡琴,握住許知遠的手,激動道:“如此說,這首曲子也是你父親所作?”
許知遠面上一陣感動,似乎熱淚盈眶,“不錯,正是家父的心血,已經將近十五年未曾聽到,沒想到,今日在東京再聞故音。”
王漢抓著他的手抖,“真沒想到,你父親身為南方人,竟然能寫出北方口味的詞曲,老兒佩服,想必,令尊該是個神人。”
許知遠聽的一怔,而后謙虛,“過獎,過獎。”
王漢不接話,繼續彈奏,對眾人道:“這首曲子是西軍最新流傳的,東京沒有,我唱于各位聽。”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我爸是我媽他表哥~還沒過門兩個人就偷偷摸摸~一不小心有了我~
一瞬間,口中噴茶者有,目瞪口呆者有,滿面霞飛者有,忍俊不禁者有,就連那個帶面紗的小姑娘,此刻也背過身去,雙肩不住地抖,笑的不行。
李清照更是莞爾,帶著些俏紅,低頭喝茶掩飾,也不知是聯想到其他什么。
至于許知遠,則是錯愕無奈,有些氣惱,正要開口辯解,王漢卻先堵住,笑道:“這首曲子深得兵卒們喜愛,原來是出自令尊之手,如此看來,令尊和令表姑當年有段浪漫璇旎的過往,哦,不對,應該是你爺爺和他表妹。”
許知遠原本在尷尬,聽到面前羅鍋這句話,瞬間反應過來,雙目圓睜,盯著王漢猛看,而后嚴厲來一句:“你竟敢來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