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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漢性格急躁,說了要辦某事,恨不得立馬就辦,既然有心納徐有容,就不再等,正好李清照傳來喜訊,要開始保胎,整個人激動傲嬌的不行,人也懶惰了許多。
那蔡湘如今是八個月的身孕,即將臨盆,自然不能做那事,這便是好機會。
每到入夜,王漢就抓耳撓腮坐臥不寧,急的跟火燎屁股的猴子似的,演給兩個女人看。
兩個女人哪能不懂他的意思,可惜兩人都不方便,便說用口,王漢卻憋著勁使壞,累得人腮幫子發麻都不見有效。便說他,讓丫鬟秋香來伺候。
王漢搖頭,“秋香性格不好,這丫頭野蠻刁鉆,納了她,怕是不要多久便要登堂入室,跟你們姐妹相稱呼,不妥不妥。”
蔡湘說:“便去妓館玩耍,我不怪你。”
這貨就裝了正人君子:“說的什么話!我會是那種沒檔次的人嗎?妓館里的婦女都是什么檔次,臟了我的身子,回頭也臟了你們。”
大娘子無奈,便問他,“你要如何?”
這貨起先說忍著,不過七天就扛不住了,說:“要不,納個妾吧。”
李清照心里咯噔一聲,撇過臉去,冷冰冰說好吧。蔡湘則是銀牙緊咬,目光灼灼,說:“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是張家那個小寡婦吧。”
王漢嘿嘿咧嘴笑,看看蔡湘,看看李清照,心里有愧,卻把臉挺平,大喇喇說:“兩位無意見,便如此定了。”
這回是托了朱鄂去說,那張煥何等精明,年前馮侍郎被淹死在茅坑的事情傳遍東京,說起來馮侍郎尸骨都未寒呢,他就來要,敢不應嗎?
年前他岳父不是蔡京都敢如此放肆,更何況現在蔡京當了宰相。對這種人,只能討好,不敢得罪,自然答應。
于是,瞅了個風和日麗的艷陽天,王漢安排了幾個樂手吹吹打打去接徐有容。
寡婦出門是下午,又是個小妾身份,無形中讓徐有容自卑,卻也無可奈何,誰讓她命運不好呢。到了趙家自然是沒有多少親朋來賀,要跨火盆,還要給大娘二娘行禮,接受教訓。
這些事都依著規矩來,王漢并不管,只顧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們吹牛劃拳。
徐有容在新房內,先是被李清照簡單提問,勉勵幾句,讓她日后小心伺候官人。接著是問蔡湘好,雙手捧茶端給蔡湘,態度十二分的恭敬,豈不料,蔡湘只用嘴唇抿一口,一杯茶就潑到徐有容臉上,訓斥:“茶水這么咸,是要齁死人嗎?”
徐有容哆哆嗦嗦,慌忙賠罪,重新泡茶,依著她的教訓,將鹽少放。結果蔡湘說太淡。徐有容表情錯愕,呆呆地看著蔡湘,心里火氣騰騰起,拳頭捏了又捏。
蔡湘拍桌子,怒目豎眉,“還愣著做什么?重新去泡。”
徐有容看看她的肚皮,忍了,重新泡茶,卻不放鹽,而是用個小碟盛鹽,放在蔡湘面前,“姐姐需要多少,只管自行添加。”
蔡湘如此無奈,氣咻咻,眼神瞄一瞄,讓徐有容坐。
徐有容往椅子上座,剛落座就哎呀一聲,人跳了三尺高,揉著屁股,表情痛楚。李清照詫異,往椅子上看,那紅繡墊中央亮晶晶的三四根繡針,針尖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