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投機取巧,完全沒有把鹽業協會放在眼中,我要向民部投訴,不允許他們售賣鹽巴。”
鄭家別院,鄭東聽到下面的人匯報秦記咸魚鋪子的事情,立馬就怒了。
大唐如今雖然沒有實行鹽業專營,但是對于鹽巴銷售的管控,其實還是非常嚴格的。
只有經過戶部許可的商家,才可以售賣鹽巴。
而這些工作,往往都是各地的鹽業協會在居中推進。
如今秦記咸魚鋪子別出蹊徑的殺入鹽業這一個暴利的行業,他們哪能受得了?
別以為只有海燕的成本低,鄭家這些鹽商的井鹽的成本也高不到哪里去。
甚至碰到個別純度比較高的鹽礦,直接挖出來的鹽巴弄碎一下就能拿來售賣,所以現在的這個鹽巴價格,絕對是暴利。
“郎君,人家的名字叫做咸魚鋪子,售賣的也確實是咸魚,只不過咸魚的表面,鹽巴的重量比咸魚本身還要重。
真的投訴到了戶部,還真是不好說誰對誰錯。
就依秦協道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估計不會有任何損失。”
鄭掌柜雖然對秦記咸魚鋪子恨之入骨,但是也清楚自己估計沒有辦法拿它怎么辦。
“那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囂張嗎?按照現在的咸魚售價,秦家的鹽巴價格,只有我們的一半,除非我們也跟著降價,否者鹽巴鋪子里頭的生意,立馬就會冷清無比。”
鄭東雖然平時不是特別操心商業上的事情,但是對于一些基本的商業邏輯,還是清楚的。
“或者我們可以找秦家商量一下,讓他們提高一下咸魚的售價。
這樣一來,雖然銷量會變少,但是秦家的錢卻是不見得會少掙。”
鄭掌柜按照自己的理解設想了一下雙方溝通的場景,覺得如果自己是秦協道,還是會同意這種折中方案的。
反正大家都是為了掙錢嘛。
“不,你還是不了解秦協道。他要是真的為了錢,就不會定一個兩文錢一斤的價格了。
很顯然,他現在就是一條瘋狗,到處咬人。
按照這個節奏發展下去,長安城主要的商家,都要被他給搞一回。
他這是想把大家的飯碗都給砸碎啊。”
鄭東想到最近半年,不僅自家受到了損失,孔家、王家、崔家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郎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反倒是沒有必要那么擔心了。
這秦協道自己要作死,沒有把我們各個世家放在眼中,自以為有陛下給他撐腰,就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這個世道,遲早是會教他做人的。
一旦找到機會,我們各家肯定都會很有默契的對付他們。”
鄭掌柜現在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哎,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如今之計,我們就只能先把鹽巴鋪子里的售價給稍微下降一些,其他的慢慢再想辦法了。”
想到吃到嘴里了的利潤還要吐出來,鄭東的心就在滴血。
……
“叔寶,你這兒子也太能折騰了吧。這人都還沒有回到長安城,東市西市都已經被他折騰出了不小的動靜了。”
秦府之中,程咬金、尉遲恭幾個跟秦叔寶坐在一起喝著白云邊,隨意的在那里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