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勇音,你這么來了?”黑木心情有些慌,想起昨晚螢的話,竟產生一種想要逃走的想法。
“叫你起床啊。”
她眨了眨眼,今天的黑木君有點奇怪,和往常不一樣,“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說著,她伸手摸了摸黑木的額頭。
手掌有點涼,又光滑,柔軟。
黑木意識到這一點,面色蹭地變紅。
“呀,好燙,你發燒了?”她連忙收回手,一臉震驚之色,這溫度,起碼在四十度以上吧。
“沒事。”
黑木淡定回答,渾身已經濕透,水沿著死霸裝落在絨葉床,短短一瞬間,他跑去五公里之外的湖泊洗個冷水澡。
總算是撫平心里面的躁動,也讓他明白,自己好像對勇音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身為一個男人,明白心意的話,吊著確實不太好。
但,直接表白,未免有些太過武斷。
說到底是螢的猜測,和他的亂想。
“你真得沒事嗎?”虎徹勇音還是懷疑他腦子燒的有問題。
“都說沒事,你別疑神疑鬼。”
黑木揮一揮手,從床上站起來道:“我們去食堂吃飯。”
“哦。”
虎徹勇音眼眸擔憂之色沒有減少,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黑木君,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黑木走到外面。
冬季清晨的風有些涼,陽光淡得和不存在一樣,他身上的死霸裝漸漸變干,心里在琢磨著該如何開口。
先委婉地試探一下。
“勇音醬,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對結婚有什么看法。”
“不知道啊,我沒打算結婚。”
虎徹勇音理想的另一半就在身邊,可她配不上,自然沒有結婚的想法。
“……”
黑木心涼了半截,看得出來,她的回答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嬌羞的撒謊,“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和誰交往?”
“沒有。”虎徹勇音爽快回答,她只打算默默待在黑木身邊,這樣就足夠。
交往那種奢侈的念頭,她只在夢里有過,醒過來是不可能產生。
沒有一絲遲疑!
黑木心徹底涼透了,這說明對方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螢所說的落寞,大概是聽聞朋友離開的落寞。
可惡,螢那個笨蛋居然看不出來。
黑木很想當面吼一吼。
“黑木君,你今天有些奇怪,真沒事嗎?”
“嗯,腦袋有些發熱,沒事,咬咬牙就過去。”
黑木手拍一拍腦袋,螢固然誤會,他何嘗不是呢?
就因為關系好點,而產生某種啊,她是不是喜歡我的錯覺。
這樣的傲慢,似乎是每個男人都會犯得錯誤。
虎徹勇音變得緊張起來,問道:“要不要吃點退燒藥?”
黑木笑了笑,“哈哈,你的反應太夸張啦,一點小小的燒,沒事。”
“你說什么,小病拖著不治,變成大病怎么辦?我去給你熬退燒藥。”
虎徹勇音飯也顧不上吃,瞬步想從這里離開。
啪,黑木手搭在她的肩膀,“都說沒事,你在摸摸,額頭一點都不燙了。”
“咦,確實。”虎徹勇音摸著他的額頭,沒有之前那么滾燙,這個燒退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