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算是單獨說了話。
“你怎么也跟來了,不放心你祖父啊。”
“他這一把年紀,家里人誰都不放心,我索性在家里沒事,就跟著一路照顧些,忍冬,你身體可好些,這天氣,我瞧著你也適應了啊。”
忍冬拉著媛蘭進屋,“適者生存,不適應怎么辦你看看,這是你的屋子,你要是在官邸住不慣就到我那去住,反正就我和王妃也沒旁人,這就是天氣不太舒服,但是自在,沒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人一自在啊,什么都順心了。”
“說得對,你說不知道,你們走后,京都城里就透著一股子陰陽怪氣,說不出來什么味道,這里是冷了些,可自在舒服啊,你和郁王成親的消息傳回京都,可是動靜不小,對了,聽說你家人在遼江怎不讓他們與你一起在薪城安家,忍冬,如今皇上和從前不同,你得當心一些。”
媛蘭也沒遮攔,有什么說什么。
“這些話,你跟我說說就算了,可別和別人說,到時候給國公府惹禍上身,你也知道皇上不同從前,更該注意,放心,我心里有數,皇上便是想動手那也得動得了。”
遼江雖離薪城還有一段距離,但已在西北軍能控制的范圍,媛蘭真誠以待,忍冬也就不讓人家擔心。
聽得忍冬的話媛蘭眼睛一亮,這么說,她和祖父的擔心是多余的了,就怕郁王愚忠,到時候落不到一個好下場。
他們在京都城看的更清楚,皇上對郁王不可能再像從前,遲早要動手的,這次派他祖父來就是應該就是動了這心思了。
“你們心里有計較就好,我祖父還擔心我就說你們不是死腦筋的。”
“老國公這個監軍也不好當吧。”忍冬笑了笑,幫著把炭盆燒旺了些。
“有什么不好當的,放心,我祖父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他老人家心里有本帳,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忍冬笑了笑,看著媛蘭突然想起鳳景,心中幾分了然,“不說這個,讓他們男人頭疼去,說說你的婚事,怎么回事還沒定下來”
說到婚事,媛蘭臉色立刻變了,笑容漸漸消失,低頭看著火盆伸手烤著。
“沒啥好說的,大不了不嫁人,女人難道非要嫁人不成侯府一直不吱聲,我國公府難道還要主動不過也不怪侯府,雖說有圣旨在,但是我們的婚事到底還是看皇上的意思,都跟你說了,這兩年,那位陰陽怪氣的,侯府把控著皇上的心思,也是為了一門上下,無所謂。”
媛蘭聳了聳肩,似是真的不在意。
“這婚事可是當初他自己定的,罷了,其實,媛蘭咱們之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鳳景對你的心思,你知道吧聽說這兩年,鳳家長輩也沒少催促,可是鳳景都拒了你這次到西北,要不”
“關他什么事,兩年多,一句話都沒有,興許當初一時興趣。”
媛蘭說到這個,眼里帶了幾分情緒。
忍冬看在眼里突的一笑,看來,鳳景并非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事還有戲啊。
既然侯府和國公府都無意,那便也只是一道圣旨的事,這件事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男人有時候跟咱們女人不一樣,他們不說,不代表不放在心里,王爺不能回來,不過,鳳景過兩天應該回城了。”
“他回來做什么”媛蘭察覺自己反應不對,這才壓低了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