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搖團扇,嬌柔軟語果真醉人,便是這幅嗓子就能讓男人渾身酥軟。
“看來已經干凈了,最好再養個十天半個月。”忍冬收手,入門的時候她便看出,畫嫣精心打扮過,是要接客?
畫嫣巧笑連連,媚眼如絲看向忍冬吐氣如蘭道:“忍冬姑娘真會說笑,花媽媽天天讓丫頭盯著我這身子是不是干凈了,十天半個月...她不得急白了頭。”好像說的不是自個兒。
“畫嫣姑娘不同旁人,花媽媽便是急也會遷就一二,十天半個月不成,至少再養幾天吧。”醫者囑醫囑,病人聽與不聽卻是不能左右。
美人兒不再言語,臉上笑容略顯凄涼,不過也就一瞬,眨眼便已明媚如春。
“小姐!”
門外,當歸拎著藥箱喊了一聲,見畫嫣好像被窗外什么事吸了目光,忍冬便招呼讓自家丫頭進來。
將配好的藥拿出來放在一旁桌上,主人家看來是不想再說什么,她們之間也算兩清,“走吧。”
輕道了聲轉身欲走,不經意順著窗前女子的目光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忍冬不由得怔然。
原來畫嫣在看的是他啊...
“奴家要去待客了,多謝忍冬姑娘費心,就不送了,姑娘自便。”
畫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轉身,抬手整理云鬢,眼里少見的笑意讓忍冬瞬間了然幾分。
今日花魁娘子是自個兒想要待客,那便無話可說了。
點頭轉身帶著丫頭緩步而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忍冬突然停步上下打量畫嫣。
正待出門的畫嫣被看的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
再抬頭,見忍冬已經蹲下身子打開藥箱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聽聞郁世子最喜清冽的薄香,畫姑娘不妨試試。”忍冬臉上始終掛著笑。
薄香?畫嫣帶著幾分遲疑從忍冬手中接過瓶子,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卻見對方已經轉身而去。
看著那抹白色的背影,畫嫣臉上露出迷惑之色,這個女子,和她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不凌厲卻讓人不敢直視,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也是唯一一個給她們瞧病眼里沒有厭惡之色的人。
“小姐,你剛才說的郁世子,是靖王府那位嗎?”
細雨微風,遠離了明月樓的熱鬧喧囂,主仆二人走在僻靜的小巷里,說話聲都顯得清晰了幾分。
“當歸也聽聞過啊。”是他呢。
當歸撇了撇嘴,“京都城誰沒聽過靖王府郁世子的大名,果然和傳聞一樣,京都城第一紈绔,這大白天的就開始逛花樓。”
喲,小丫頭頗為不屑啊!
“當歸啊,往后在你家小姐面前,莫要這般說他。”語氣難得的認真。
“為啥,大家都這么說啊。”她也沒說啥啊,一臉莫名。
“因為...罷了...你日后便知。”
當歸撓頭,那到底是讓說還是不讓說?